梁王啐道:“你好意思吗你,年纪轻轻不求上进,琢磨着来占我们这群老头子的便宜走捷径。”
王简驳斥道:“你们这群老头才叫不要脸,七老八十了,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想来诓我挖我爹的墙脚占我便宜,你好意思吗你?”
梁王被这话气着了,要站起身打他,被曹复香拽住。
周项文忙劝道:“老头子勿要冲动,若那小子跑去跟他长姐哭诉,你一把年纪了还被王太后训斥,那也太不长脸了!”
梁王:“……”
王简火上浇油,“我祖母那根拐杖还能打你,你打了她孙子,她打你这老头子,看谁逞能。”
梁王:“……”
幸亏这孙子不是他家的孙子,要不然他铁定被气死!
也不知是被气急了还是其他,梁王冷不防道:“我告诉你小子,你老子最近有祸上门来了。”
王简挑眉,等着下文。
周项文故意戳他道:“梁王老儿!”
梁王把他推开,阴晴不定道:“你老子下面那帮人无视王法,捅了篓子盖不住了,有人上京来告御状,你们王家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听到这话,王简露出反常的兴致,好奇问:“多大的篓子连我爹都压不住?”
他这一问,反而把梁王问愣住了,好像还真没有王翰华镇不住的场子。
曹复香不动声色观察王简的表情,说道:“前年初章州凤凰县出了一桩命案,一老儿家的闺女赶集被当地富绅给瞧中了,强抢民女,老儿的女婿找上门,却得了一具尸体,听说衣不蔽体,受辱而死。”
王简问:“可有报官?”
曹复香:“报了,那凤凰县县令跟富绅勾结,赔了些钱银了事。老儿一家子不服气,去找富绅闹,反被打了一顿。”
王简沉默。
曹复香继续道:“那老儿姓张,晚年才得了这么一个独女,白白受辱而死,咽不下这口气,便又去找县令哭诉。那县令告诉他,若是不服气就上告到州府,让州府评判。
“于是张老儿上告到州府,结果章州刺史都是一窝子的贼,收了富绅钱财,把这事压了下来。
“张老儿没办法,他女婿在当地备受富绅侵扰,逼得背井离乡到外头谋生,张老儿的婆娘被气得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他婆娘死了后,张老儿一个人无牵无挂,琢磨着告御状,有人在暗中指点,让他偷偷上京来找瑞王做主。”
听到这里,王简忍不住问:“这案子又与我王家有何干系?”
梁王:“你小子莫要跟我装糊涂,那章州刺史刘平鑫是你爹提拔上去的,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还不是入了你王家的口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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