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像之前那般斗了起来。
秦二娘反应灵敏,范谨也不相上下。
两个皆是饱读诗书之人,肚子里装了不少墨水,斗起来谁都不服输,让在场的人们连声喝彩。
这不,方大郎感到很是自豪,赞道:“咱们二娘当真了不得!”
方二郎也道:“若我家这两个崽子能有她一半的学识,何愁科举不成。”
方大郎:“可惜生成了女儿身,若是男儿,定有一番作为。”
秦宛如坐在一旁看着自家二姐傻笑,她觉得自信的女郎可好看了,就像当初在击鞠赛场上一样,总能让人生出一股子敬佩。
他们秦家的女儿个个都是了不起的,遇事有胆量有气魄,不比男儿差。
对阵打擂台的两人针锋相对。
范谨骨子里有文人的清高,更何况寒窗十年苦读,若连一个闺阁女子都打不过,那才叫丢人,几乎是全力以赴的。
秦二娘同样亦是。
自小到大秦致坤都遗憾她不是男儿身,若不然参加科举定能博得功名,今日难得遇到一个有功名在身的对手,正巧可以检验她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
“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注7】
“为客悠悠十月尽,庄头栽竹已过时。”【注8】
“……”
随着时间的延长,两人的对答比先前明显慢了不少,因为多数都已经对过了,得在脑子里搜索一番。
在场的基本都是贵人,不论男女,家里头都会请老师。但多数女郎在闺阁里都是重女红那套,家里的长辈对她们的学识要求并不高。
秦二娘能跟范谨对阵,且还能应付这般久,已经很不容易了,人家毕竟是专门读书考功名的。
这不,两人斗到后头,秦二娘开始感到吃力。
她反应灵敏,在意识到自己扒拉不出应对的九月诗词时,直接现编了一句九月七言诗,一时把范谨唬住了。
先前二人对的那些诗词范谨都知道出处,乍一听到这句新的,脑子懵了。
他后知后觉地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空白感到无法理解。
好在是他是非常谦虚的,很有君子风度地请教道:“范某孤陋寡闻了,恳请秦小娘子赐教,这句诗出自何处?”
秦二娘厚颜道:“出自我秦宛倩,现编的。”
范谨:“……”
他无奈地看向大长公主。
秦二娘钻空子道:“规则说了,从一到十二月,五言和七言诗词都可,但没说过不能是自己作的。”
范谨行礼道:“请大长公主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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