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敢。”
范谨:“请大长公主赐教。”
昭庆想了想,“一年有十二个月,不如就以十二月为主题,从一月到十二月,七言和五言诗词都行,怎么样?”
秦二娘挑衅地看向范谨,“可。”又问,“范郎君你呢?”
范谨:“可。”
昭庆:“既然说定了,那请二位稍加休息,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做做功课。”
谁知话语一落,秦二娘就道:“不用了,若是做足了功课,还有什么乐趣,要的就是临场发挥。”说罢看向范谨,“范郎君你若是想歇会儿,我等你便是。”
范谨:“……”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这个娇蛮又凶残的女人,明明都是秦家养出来的小娘子,秦三娘看起来天真可爱,说话也耐听,为什么这个就这么凶悍泼辣呢?
范谨颇有几分无奈,应付道:“那便临场发挥吧。”
双方说定了后,各自到指定的场地。
家奴向在场的人讲述对飞花令的游戏规则,人们听到以十二月为主题,纷纷议论起来,这可比对七言花难多了,况且还是临场发挥。
这不,坐在椅子上的姚氏说道:“没想到秦家小门小户,教养出来的女儿却不简单,一个闺阁女郎,竟有胆量跟考功名的举子对阵,确实了不得。”
王简压根就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而是歪着脑袋看那抹藕和。
姚氏推了推他,“那女郎生得好,若不是门第太低,讨来做媳妇儿倒不错。”
王简:“???”
姚氏戳了戳他的胳膊,“秦家二娘你可瞧得上?”
王简失笑,悄声道:“那小娘子可凶悍了,厉害得很。”
姚氏:“???”
王简:“儿不喜欢这样的女郎,会窝里斗。”
姚氏好奇问:“那你喜欢怎样的?”
王简笑道:“有趣一点的,逗起来才有乐子。”
姚氏被这话说得郁闷了,有趣的可不好挑,若说样貌和家世,一眼便知,有趣这种东西就是各花入各眼了。
前面打擂台的二人相互致礼,范谨很有君子风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二娘也不客气,落落大方道:“范郎君你可听好了,一月主人笑几回,相逢相识且衔杯。”【注1】
范谨应道:“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注2】
秦二娘:“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注3】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注4】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注5】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注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