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伊语重心长地说道:“浓宝,你不能提离婚啊!”
唐砚浓仔细想了想,宋九伊说的话很有道理。
她完全相信晏修是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人。
唐砚浓脑子已经混乱了,有气无力地发语音:“不能离婚,那我就只能这样干等着?”
宋九伊:“不不不,你不能提离婚,但他可以提啊!”
宋九伊第一次思路如此敏捷,语音嗖嗖地一条接着一条。
“这段时间你就可劲地作,可劲地造,直到他受不了你了,就主动提出离婚了。这样既保留了他的自尊心,你又能够完美的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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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又把几项离婚的细则发到陈酌的微信上,又道:【再加上这几条。】
陈酌像是住在微信上,秒回道:【好。】
晏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难得这次陈酌没有再反驳他。
机长发来消息,飞机马上落地。
晏修合上文件,捏了捏发胀的眉心,起身往外走。
手机这个时候徒然在裤口袋里振动,他掏出来,扫了一眼。
顿了几秒,吊儿郎当地接通,“妈,不用查岗了,我在飞机上呢。”
“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手机里传来薛寂白竭斯底里地吼斥声。
“当初你一声不吭就去人家家里提亲,我还以为你真的弃暗从明了,现在才发现我真是瞎了眼!”
薛寂白的哭闹声阵阵钻进晏修的耳膜,晏修拿手机离耳朵远了点儿,道:“妈,你在说什么?”
“还在给我装蒜,你说你是不是要跟砚浓离婚,还打算让她净身出户?”
晏修眉眼暗了几分,瞬间明白过来。
陈酌搞得鬼。
薛寂白听晏修没吭声,心凉了几分,看来陈酌说得是真的。
薛寂白知道自己儿子的臭德行,随性不羁,无法无天,一时一个心性。
当初这个媳妇是他自己求来的,这次要是真顺着他离了婚,以后保准会后悔。
薛寂白只能当这个恶人,再逼一把。
“我不管,反正我就认定了唐砚浓这一个儿媳妇,你要是敢跟她离,不是她净身出户,而是你直接给我滚出晏家!”
晏修耐着性子道:“妈,我们的事你……”
薛寂白完全不给晏修说话的机会,截话道:“现在你奶奶还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你自己想想后果。昨天她刚喜滋滋地看了孙媳妇,你今天就要离,她年纪这么大了,还有高血压,要是被气出个毛病来,你……”
没说完,薛寂白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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