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按照规矩,你得在晋王府以王妃的名义开一次宴,遍请京中的名门闺秀和官员之妻,一来是认个脸,二来是以后你免不得要与她们往来,先接触一番,谈得来的往后便多走动。”柴氏知道韦姌不善于应付这些事,便尽量说得详细些。
韦姌还是有些担心,又问了柴氏一些细节。
两个人正说着,萧铎进来了。他行礼之后,韦姌本来要起身把塌旁的位置让给他坐,他却压了压手,让宫女去搬了张杌子坐在旁边。他看了一眼棋局,含笑对韦姌说:“凭你的棋艺,还敢与母后对弈?不自量力。”
柴氏没想到萧铎这么不给韦姌面子,以为女儿家面子薄,受不住,刚要开口解释两句,却听到韦姌不甘示弱地说:“臣妾是山野出身,自然不会琴棋书画这些大家闺秀会的东西。刚刚还跟母后说,若是王府开宴,想必会出丑。”
“你是要好好向母后取取经。”
韦姌对着萧铎吐了下舌头,再不看他了。
柴氏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笑着看怀里的小孙儿,只觉得越看越可爱,在他的小脑袋上亲了亲。
萧铎跟韦姌就像寻常的夫妻一样斗嘴,完全没有身份的顾忌,倒是难得。柴氏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与萧毅也是这般,可后来随着萧毅的身份越来越高,夫妻之间的顾忌也越来越多,她没办法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摆到明面上来说。
而如今的帝王家,外人看似尊贵,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她衷心希望萧铎和韦姌能永远像现在这般,相互扶持。
萧铎一家走了之后,柴氏本想将未完的棋局继续下完,秋芸匆匆走进来,附在柴氏的耳边说了一番。柴氏脸色大变,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滋德殿服侍的宦官说,皇上偷偷传了御医去诊治,但没让声张。想必有些严重。”
柴氏立刻站起来道:“走,我们去滋德殿看看。”
“可皇后,这样一来皇上不就知道咱们……”秋芸面露难色。弄不好还要连累那个前来报信的宦官。
“知道便知道。本宫关心皇上的龙体,眼下还有何事比之更重要?本宫与皇上夫妻数十载,什么风雨没见过?这个时候,本宫要在皇上身边。”柴氏正色道。
秋芸想想也是,皇上心里也许正盼着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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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连着五日没有早朝,都是由萧铎代理国事,朝中大臣有些微词,纷纷派人到后宫打听消息。柴氏一律将闻讯的小厮打发了回去,只说皇上没事,只因年关将近,琐事繁多,需要休养几日,养好了精神便照常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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