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有谁进去了?”
“好像是礼部侍郎,工部尚书,还有刑部侍郎。”
越香凌脸色一凝,“我就知道,全是老论。因为陛下的施政方针破坏了他们的利益,所以原本支持陛下的他们,现在全向昭王倒戈了。再这样下去,江山社稷会毁于一旦!”
“小越啊,你说那客栈里面的外乡人,是昭王的手下?可是,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北朝来的丞相?我好像也看见他进去了。”
“居然还有北朝人!”越香凌简直是咆哮的,玉翩阡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冷静点!”
越香凌甩开玉翩阡的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陛下愿意重开边境贸易,是给北朝人机会,也是为了两国的百姓着想。没想到他们北朝人却利用这个机会,和逆党相勾结,图谋我朝!不行,我得去找裴凌南问个清楚。”
“小越,你冷静点,小越!”
城中驿站的客房内,裴凌南刚刚开始解衣,就听到有人在门外问,“裴大人,请问您睡下了吗?越大人要见您。”
裴凌南连忙披上外套,打开门,见那士兵脸色很不好,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您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裴凌南下了楼,见越香凌端坐在大堂中央,一身杀气。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貌美的男子,一脸无助,五官与那日在国宴上跳舞的舞者极像,她便猜出是那个南朝的第一乐官玉翩阡。
“越大人。”裴凌南见礼,越香凌手一抬,周围所有的士兵便都退了出去。
越香凌缓缓道,“裴大人,深夜造访,是有要事相询。我不拐弯抹角,只问你一句,不知此次北朝使臣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越大人怎么会有此一问?当然是来商谈重开两国边境贸易一事。”
“是吗?裴大人是否能保证这是所有使臣的想法,包括那个丞相?”
裴凌南已经听出他意有所指,“越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丞相他可是做了什么不当的事?”
越香凌很想告诉她,那个丞相现在正在城西的客栈里面,与南朝的逆党合谋要杀崇光皇帝。可想到皇帝几次与她会面,都没有出口相认,还是强忍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的一片丹心,换来的是被北朝人和昭王合谋掐住喉咙的危险。苍天可鉴,皇帝还不够可怜么?
“裴大人,别人怎么说不要紧,我想至少要让你明白。陛下之所以重提边境贸易一事,就是认为以两国目前的情况,宜和不宜战。所以,他诚心与北朝皇帝交涉,想要给边境上的子民带去福音。但这,不应该被北朝人看成是南朝的示弱,而进一步有所图谋!”
“我……不明白。”
“你们的丞相明白!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明日的会谈上再见!”越香凌的态度极为强硬,玉翩阡也不好说什么,俯身行了礼,就随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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