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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给你的钥匙一定要收好,密码也要记好,公司很快就会破产,郗家已经退了婚约,并表明不再为我们提供任何帮助。”时父顿了顿,“保险柜里是时家最后的财产,你留着,以后说不定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时零现在怨恨时家人,说不定等多年后,又念起亲人了呢。

没有戳破时父的幻想,时文曜苦笑着摇头,他知道时零怕是想起他们就恶心,更是不会想回到这个家。

“刚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时清蕊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对她一定要保持警惕,特别是我给你财产,不要告诉第二个人,哪怕是你的母亲。”时父提起时清蕊的语气像是在提一个陌生人,半点不见以前的自豪和宠爱。

时家四分五裂。

时文曜正点头,鬼使神差地想起昨天时清蕊的笑容,与往常一样,却莫名让人浑身不适,他想起来从早上到现在,时清蕊不见踪影。

一种惶恐突然滋生,他艰涩道:“爸,我们检查下保险箱。”

“怎么回事?现在检查?”时父皱眉,儿子郑重的神情让他的心也跟着拎起来。

两人打开保险箱,不好的预感验证,里面的钱财全都不翼而飞。

见到这个情景,时父哪还有不明白的,他眼眶欲裂,额头青筋暴起,下一秒,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抽搐。

时文曜惊慌地跪在父亲身边,“爸,你怎么了!爸!”

几天后,时零得到消息,时父中风住院了,时文曜多次求人,希望能见她一面。

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这家人可真能折腾。

医院。

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众生百态在这里一一上演,永不落幕。

透过时父病房的玻璃,可以看见,时文曜和时母都在病床旁边守着,相比起时母的漠然,时文曜倒是满脸担忧。

她推开门,走过去,许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到来,几人都很震惊。

时零走到病床边,垂头俯视时父,这位在原身心中威严不已的父亲,此刻正瘫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汲汲营营一生的商人到头来,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体不能动,口不能言,形容废人。

他注意到时零的到来,努力想说些什么,可身体限制了他的行为,让他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像个傻子一样。

时文曜不忍再看,对她道:“我们出去说吧。”

两人转身离开,身后时母终于抬起头,落在女儿身上的目光复杂,她的嘴唇嗫嚅,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自时零第一次态度强硬起来后,她好像一直都在看着对方的背影,再也留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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