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昆仑微微颔首,熟悉的套路,完全没有惊喜。
文蜀心说捧臭脚不是我擅长的,怎么夸都比不过天王这老傻瓜周围的专业人士,干脆不说,免得贻笑大方:“听说您的武功几乎举世无敌,有空时能让我领教领教吗?”
天王一怔:
葛谨风差点被饼噎住,捶了锤胸口:“娘子!不可如此无礼。”
“小孩子懂什么。行,有空时朕和你打一架。”
“那敢情好!”
太子刚吃完手里的烧饼,侍从立刻送上铜盆和绿豆粉,葛谨风洗了手,把豆粉捏了一撮洒在她手上:“你在娘娘面前不要施礼,别吓唬人,不要吹什么手撕虎豹的故事。金童,你好好服侍我的妻子。”可怜人,瘦的都要脱相了。
文蜀叹气:“除这些之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金童双眼含泪尽量不哭,重重的点头。
天王带着太子去烧香祷告,又要还愿,又要求恕罪。
皇后恭送天王离开,随后直接走了。长长的裙裾拖在身后,有宫廷侏儒拾起来捧着。宫人都打扮的香喷喷色彩斑斓,虽然比阿红差了点,但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艳绝县城,一对对的跟跟随她离开,大白天还傻波楞登的挑着提灯香囊。
金童赔笑道:“姐姐,你别在意这些,太子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文蜀正不想和这种软绵绵的妇人打交道:“不错。走吧,先去东宫,把阿媛搁下,回头再陪我去船上取行李。”
从设宴的云华殿,往东宫走,道路遥远,一路上楼阁殿堂以数十计、还有正在动工修建的大戏台,大树不多,大多是矮矮的花丛,假山和花丛后的亭台楼阁中,散落着许多人比花娇的姑娘。或抚琴,或插花,或吟诗作赋,或蹴鞠打牌。远看是冰肌玉骨、近看窈窕淑女。
文蜀夜探过皇城,本以为满足了好奇心,如今旭日当头,照耀的璀璨,那些美人头上、胸膛上、手腕上闪闪发光让人看不清楚。
……
一直到了晚上,东宫中整顿一新,文蜀在房顶上整理被混蛋猫咪踢翻的瓦片,干到月上柳稍,才看到太子坐着步辇回来,下了辇就一瘸一拐,被人搀扶着走回来。
葛谨风匆匆的问:“她呢?”
金童举目示意:“在房顶上。”
“道难!你上房干什么!?找在山上的感觉吗?”
文蜀坐在房脊上喘气,远看金灿灿琉璃瓦,近看猫屎鸟屎一大堆:“废话,修瓦。”
“下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