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些出来自是好的,况且听说那妇人在那日之后与县令妇人私下见过,谁知是不是又塞了银子?
吴婶知道也就这些了,多的也不清楚,不过现下的局势对他们而言倒也不算劣势。
苏攸棠又是好一通安慰吴婶,才将她送回去。
虽说五大棍没有皮开肉绽,到底还是妨碍日常走路。
苏攸棠瞧着她一瘸一拐的姿势,心中更是难过,嘱咐她好生养伤,等林氏回来,生意上还要多仰仗她呢,可不能倒下。
待苏攸棠回来得时候,便发现沈镜竟然跌落在地。
除了被逼落悬崖时,沈镜何时这般狼狈过?
苏攸棠连忙上前扶起他,却发现触手一片滚烫,顿时心中大惊:“沈镜你没事吧?快起来,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然而沈镜这会瞧着痛苦极了,最终还是苏攸棠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送到东间房的小榻上。
有着急忙慌的去请了胡大夫来,苏攸棠正拉着胡大夫出药堂的时候,便瞧见不远处一人,十分熟悉。
和她同站在一起的人,似乎也在哪里见过。
不过她这会太过着急,自然不能上前打探,更何况那两人身形隐在一处遮挡物里,正是街上来往的人视线死角。
苏攸棠能瞧见,多亏是站在药堂外的石阶上。
胡大夫见她愣神,拉了她一把,碎碎念着:“刚才还着急像着了火似的,这会怎么不走了?”
经他这一打岔,苏攸棠才回过神来,而那两人也往巷子里走去,瞧不见了。
?
胡大夫对去沈家的路熟得很,反过来拉着苏攸棠就是一通小跑。
回到家中的时候,沈镜似乎已经不痛了,只是脸白如纸,汗湿了衣衫,鬓角的头发也紧紧贴着脸颊。
瞧着这样的沈镜,苏攸棠心中闪过一丝酸楚,若不是为了护着她,以沈镜的身手独自逃脱显然不是问题。
沈镜这会虽然身体虚弱了些,但精神很好,见苏攸棠这副自责的模样,便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连忙牵住她的手:“阿棠莫要自责,若不是我带你出去的缘故,你也不会受到那番惊吓。
我现下这样,指不定就是老天在惩罚我让你涉险了。”
沈镜自始至终都没说过,那群人会盯上他们是因为他那日穿了一袭红衣。
苏攸棠若是知道,怕是会更加自责。
况且这事,怎么说都是段珩的错。
沈镜那日不仅听到了那群人说追杀的目标姓段,更是知道他们要杀的人叫段珩,也知道段珩是大楚当今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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