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桩接一桩,眼下最重要的要将林氏与阿福带回来,才能分出精力去查太子出现在俞州的事情。
胡大夫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和媳妇你侬我侬的?
苏攸棠瞧见胡大夫的眼神,颇为羞赧的想要抽回手,却被沈镜紧紧拉住。
胡大夫只当看不见,收回脉诊时才开口询问道:“沈秀才你之前可是吃了什么药草?”
沈镜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吃的药草都说了一遍,胡大夫又看了看他肩后的伤。
苏攸棠有些着急的问:“大夫,我夫君他到底怎么样?”
胡大夫:“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内的余毒未清。
他吃的那些药草中还真被他误打误撞的吃中了能解毒的,只是其中有一味药与之相冲,所以才会让在余毒发作时,全身发烫。
我写副方子,你按照上面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喝一次,不出五日这毒便能清了。
只是身后这刀伤有些麻烦,只能等皮肉慢慢长好了。
你们家中事我也知晓,但也要求切忌万不可大怒也不可过度操劳,不然年纪轻轻便会落下病根。”
家中没人照料,苏攸棠只将大夫送出门,让药堂的伙计将药送回来,因此给看诊与药钱时,苏攸棠特特多给了些。
胡大夫又是吹胡子瞪眼的将她说了一通,最后只收了药钱。
沈家这边总算安静了下来,而衙门内这会却闹哄哄的。
几个捕快好不容易等县令醒了,将在沈家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恨不得给当场就把沈镜和苏攸棠给抓了。
王县令昨日宿在小妾那,一大早就听那小妾说着夫人早早就出门,神神秘秘的,有下人瞧见夫人穿了身下人衣裳。
也不知是去做什么去了?
王县令觉得心烦,这小妾天天就盯着这点破事,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伺候好他。
不是他吹,自从娶了自家这夫人,他可是一路腾达,先是做了俞州县令。
便是在任这些年,若不是有夫人在旁帮衬着,他贪污受贿的事早够他这身官服不知会被扒了多少回?
就说这沈家案子,也是他夫人的手笔。
说起这事来,这还是头一回他与夫人起了争执。
找照他夫人的意思,直接把沈镜关进大牢挖空了沈家是最好。
可他不也糊涂,这沈镜是俞州城出了名的秀才,又是夏先生的门徒,日后指不定就是个贡士。
他小小一个县令巴结还来不及呢,若是现下就得罪狠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但王夫人的意思是,这沈家没了银钱,沈镜如何进京赶考?又如何做得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