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三两面点。
做好后她端回禅房,敲了敲隔壁的房门,结果无人应答。
萧云砚不在房内。
陈愿只好去找陈祁御,结果他也不在房间,这就有点微妙了。
陈愿生怕有前科的两人次打起来,便往之前的大殿跑,陈祁御照例是要去供奉长明灯的大殿点灯的,所以他不会在别处。
说来也巧,这次在殿外扫雪防滑的还是那个小和尚。
看见陈愿后僧人扬起一张笑脸:“大师姐,他们都在。”
陈愿:……
“说吧,这次什么事?”
小和尚搓了搓被冻得发红的手,抬起秀气的脸庞说:“起因是——萧施主想捐些香油钱。”
“祁御师兄就问捐多少?”
“萧施主反问:最多捐多少?”
“然后他们又吵了起来。”
陈愿直接抓重点:“为什么要捐香火钱?”
小和尚老实巴交道:“萧施主想立块碑,就立在后山。”
陈愿:“我看他异想天开。”
小和尚:“祁御师兄也是这么说的。”
陈愿拿过他手里的笤帚,吩咐道:“去斋堂吃饭,殿里的事你少管。”
“知道了。”孩子气的僧人一溜烟跑没了影。
陈愿拎着扫把往殿内走,本想来个秋风扫落叶,好好教训他们一下,结果殿内的气氛异常和谐。
陈祁御续灯,萧云砚帮忙。
仿佛没吵过。
陈愿手里的笤帚无处安放,她不服气地问了句:“陈祁御,你答应他立碑了?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从建寺起,空隐寺的后山就被视为圣地,也因此没有盖任何建筑,无论是世家贵胄,还是富豪乡绅,想在后山立碑祈福的,都被空隐婉拒了。
陈祁御轻咳一声:“皇妹,你稍微尊重一下我这个新的方丈。”
陈愿:“行,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要开先例我不拦着,但至少有个理由吧。”
陈祁御默了默。
良久才说:“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陈愿:“我就知道。”
“你连未来妹夫的钱都坑。”
陈祁御手头的工作正好做完,他掸了掸袈裟上的香灰,不紧不慢道:“可我看他开心得很。”
在听到陈愿说“未来妹夫”时,萧云砚眉梢轻动,无声弯了弯唇。
也不知在想什么。
陈愿没管他,她把陈祁御叫到殿外后才说:“你给他立碑,开了这个头,那其他人也效仿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