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蹙眉:“真假?”
小和尚添油加醋说:“他们刚来时是和和气气,殿门一关就吵起来了,好像是因为你的事。”
年轻的小僧两颊飘红,不敢再说,只侧过头,指了指陈愿的锁骨处。
她再三逼问,拿出大师姐的淫|威后,小和尚才老实交代。
起因是陈祁御随口道:“阿砚,听闻你医术出众,不知能不能替阿愿除去锁骨处的旧伤?”
萧云砚微怔:“她锁骨处并没有旧伤。”
陈祁御:“你果然已经看过了,你不是个东西。”
萧云砚:“……”
他连忙拱手道:“皇兄……二皇子,我发誓并未有过轻薄之举。”
陈祁御:“都看过了还不算轻薄,你还想到哪一步?”
萧云砚:“……”
他声音很低:“我没有。”
陈祁御不再废话,单手挑衅道:“想当我的妹夫,先打一架吧。”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看热闹的小和尚把头埋得很低,直到陈愿将一块山药枣泥糕递到他面前,说:“封口费。”
她轻拍小和尚的肩膀:“忘了吧,我会让他们记住这个下午。”
陈愿轻拍衣摆,走入殿内庭院。
在空隐寺里,午后的风足够和煦,浑然没有冬日的凛冽。
半开未开的桃花枝下,青年僧人和漂亮少年缠斗得难舍难分,到底是碍于萧云砚没有内力,陈祁御选择了贴身肉搏,不占他便宜。
不过一炷香功夫,二人已经汗流浃背,彼此唇边都有伤。
但萧云砚脸上的淤青更重一些。
又或者说他下手轻些,因此拳头的痕迹在陈祁御脸上并不明显。
毕竟这是他未来大舅哥。
陈愿立在走廊下,看了一会后才道:“两个加起来快半百的小朋友,闹够了没有?够了就来吃饭。”
二人齐齐回眸,萧云砚最听话,立马对陈祁御说:“你放手。”
“你先放。”
“……”
最后还是少年妥协,他甩开胳膊,又揉了揉发青的唇角,高高的马尾凌乱,散落颊边,带着难得的破碎感,惹人怜爱。
果然,陈愿对他招招手。
萧云砚乖巧跑过去,又掏出自己怀里的伤药,递过去,满怀期待地抬起眼睛。
结果,陈愿又招来了陈祁御。
她让他们在庭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彼此面对面,靠得很近。
“好了,开始互相为对方涂伤药吧。”陈愿话落,双手抱臂,目光并不怎么善良。
“我不要。”
“我不要。”
两道抗拒的声音异口同声响起。
陈愿多少有些生气了,她轻轻敲了敲摆在桌面上的食盒:“爱要不要,不听话是吧?我宁愿把东西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