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六吓住了:“陈姑娘?”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呀。
陈愿也没发现自己原来有当妖妃的潜质, 她有恃无恐道:“你答应不答应?”
影六琢磨了一会:“好。”
陈愿点头,转身欲走, 却被从房中慌张走出来的玉娘喊住。
长相妖娆的女子用帕子擦擦眼角,掩饰离别的情绪,她抓起少女的手,不由分说地褪下腕间的翡翠镯子, 套到了陈愿手腕上。
这镯子原是玉娘的师父,萧云砚的母妃所有,那女子纤细, 玉娘这样丰盈的人戴着有些紧, 到陈愿手腕上的话,就刚刚好。
“果然, 这镯子与你有缘。”玉娘面露欣慰,道:“至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陈姑娘要多珍重。”
“……”陈愿在褪腕上的镯子,玉娘假装生气道:“姑娘不要的话,我就立刻递信告诉少主,你要走。”
陈愿无奈:“玉娘,下次见还给你。提前祝你凤阳城一行顺利。”
“姑娘也是。”
……
告别玉娘后,陈愿在漆黑的夜色中赶到了供别国皇室暂居的驿馆,找一个人。
她不想耽误时间,在宫婢试图敲门的时候,陈愿已经一脚踢开。
殿内的蜡烛燃了一半,火光带着微黄的光,映在青年半醒半懵的温柔脸孔上,他揉揉眼睛,以为在做梦。
陈愿提着剑从铺陈一地的图纸和木制机关之间走过,站在床榻前,凝视着还想闭眼睡一会的李观棋。
感受到她的压迫后,李大人猛然弹坐起,无声道:殿下,这不合适吧。
他虽然是臣子,但没有自荐枕席的爱好。
陈愿蹙眉:“想什么呢?”
她左手横剑,用剑尖挑起挂在木施上的绯红官袍,轻轻一送,抛到了李观棋的胸口,说:“起来出差了。”
“穿好衣服,随我去趟遥城,听闻那里已经封城,你带上你的飞行器,助我进城。”
李观棋一头雾水,连头发都是炸毛的,但没有二话,听他殿下的开始穿衣套靴,低头时无声道:
你先出去。
陈愿:“……”
“当年战场上,你身中一箭还是我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回来的,你现在跟我在这装矫情?”
话虽如此,陈愿两步一迈,退出了房间,也没闲着,而是去找了陈祁年。
把亲弟弟从床榻间揪起来的时候,他并不比李观棋清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