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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像是玩笑话,但她的确是这样想的。既然陈祁年不仁在先,那她就不义,到时候想办法把那小子塞进花轿,让他做新娘子。

萧绥收敛容色,认真点点头道:“好,我也可以帮你。”

陈愿抬眼,怔了一瞬。

萧绥以手抵唇,轻咳一声道:“你发上有碎纸屑。”

他伸出指尖,凌空比划了一下,终究没能跨越那点距离。

陈愿低下头,用手拂开,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愿,快随我走一趟!”

少年由远及近跑来,纯白的衣袍像绽开于夜色中的花。

他上前握住了少女的手腕,在他小皇叔的眼皮子底下。

萧绥:“……”

我是不是太正人君子了。

萧云砚也认出了青年的模样,他夜视能力不行,隔近才看清楚。

亡羊补牢般喊了声皇叔。

萧绥没应,目光落在他扣住陈愿腕骨的手指上。

萧云砚知道不妥,连忙松开,难掩焦急道:“阿愿姑娘,跟我去驿馆,陈祁年他不太好。”

萧云砚很少有失态的时候。

陈愿知道事情紧急,没有问为什么,立即转身同店主请辞,又盯上萧绥的马道:“公子,事发突然,我先征用一下。”

她话落人已上马,绝尘而去,留下叔侄俩面面相觑。

这份魄力和行动力连男子都不及,萧云砚和萧绥只好征用临街百姓的马匹,紧随她其后。

萧绥不禁问道:“云砚,发生了什么?”

少年策马迎风,嗓音清澈道:“北陈太子身上有大秘密,他和他姐姐之间,终究只能活一个。”

萧绥深邃的眉眼一沉,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他淡声问道:“你也救不了吗?”

萧云砚回眸:“皇叔别捧杀,我非神明,能力始终有限。”

萧绥轻轻挑眉,想到陈愿佩的剑依然是上次离别时那把,问道:“皇侄的禅意剑没能送出去吗?”

“嗯。”少年应声。

都攒在想给她的聘礼中。

……

夜风席卷着人的衣袍和发丝,凉意从缝隙中钻入,连驿馆门口的宫灯都显得不够温暖。

陈愿将马栓在树下,拾阶而上,手心不自觉出了冷汗。

供给别国皇室暂居的行馆并不小,建筑精巧,回廊曲折。陈愿提着剑疾步奔跑起来,没去管散乱的发髻和珠钗。

经由宫娥指路后,她停在了一座未掌灯的大殿前,还未敲门,就嗅到了晚风送来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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