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着急泪珠直落,“父亲...您别说了,您先歇着,女儿一直在这,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
落尧滐望着她的面容,抬手轻抚了抚,满目悲意。
“昭儿....你现在同日清愈发生得像了,到底是父亲是害了你。”
落昭阳见他说上一会话,便咳出血来,愈发的害怕。
她奋力朝外喊着。“清然...清然...快来啊!”
清然一听见声响,着急忙慌欲闯进屋时。
屋内却传来了落尧滐的呵斥声,“全都退下,没有吩咐,不许进这屋子半步。”
落尧滐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清然倏然停下了前进的步子,忙退了下去,吩咐所有的下人都出院子。
落昭阳吸了吸鼻子,知道他是非说不可,握紧他的手掌,“好...父亲您说..您说....我听着。”
落尧滐面色肃然,“你孩童时不是总问我,你母亲是谁,生得美不美...从前我是打算守着这个秘密,一直烂在肚子里。”
他抬眸看她,“可现在临了,父亲只问你...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落昭阳泪滴滚至两人紧握的手背上,她轻点了点头。
落尧滐苍白的唇微提。
十几年前,左西王钟离焕率大军突袭至燁朝境内。
落尧滐彼时还未袭爵,正在朝中任武将一职。
战事迫在眉睫,他成了统领大军的将军,领兵出征。
一同前去的还有与他妹妹落日清订了亲的符泓义。
可他万万没想落日清会因心念他和符泓义,混在随军的士兵中与他们一起前去。
他这个妹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却唯独喜欢舞刀弄枪和阅兵书。
他在营帐外发现一身士兵装扮的落日清时,劈头盖脸地将她骂了一顿。
“你个死丫头...平日里闯闯祸也就算了,竟跑到这战场来惹事,这也是能闹着玩的吗?”
那时他初战不利,节节败退。
落日清吐了吐舌头,无赖地笑着,“大哥莫气,我可有好主意助你一举得胜的。”
“若此次你赢了,便要绝口不提,让我回奉京城的事!”她胸有成竹道。
落尧滐自是知她本事的,便许她调动兵马。
没想到,落日清竟以战场为卦,使了个障眼法,将无数左西兵调走。
她亲自上战场,将左西王的左板右臂撂下战马,英姿飒爽。
那一次,他赢了一场胜战。
他开心大笑,“我的好妹妹不愧是司马大将军的爱徒,这英姿,绝不逊色于男儿半分。”
可没多久,燁朝的粮草供给和援兵迟迟未至。
落尧滐多次与她说过,莫要轻举妄动,陛下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可落日清看着营帐内的伤兵和不多粮草,整日惶惶不安。
在亲眼见到有士兵因饥寒而亡时爆发,她带着几千士兵夜探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