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张嘴咬过葡萄,还没来得及咬下去,陈嘉树突然飞快地凑过来,湿滑的触感探入,一勾,分开时,嘴里的葡萄不翼而飞。
而后就见陈嘉树得意地咬碎葡萄,因为两人极其相近的距离,浓郁的葡萄味丝丝缕缕溢到鼻间。
然后陈嘉树又捻起了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这次景铄吸取了教训,伸出舌头一勾就把葡萄含进嘴里咬碎,然而喝醉的陈嘉树胜负欲极其强烈,追赶着就跟了过来。
一把摁住他后脑勺,舌头迫不及待地探入去勾寻那颗被掳走的葡萄。
吃过一次亏,景铄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得逞,舌头抵挡住他来势汹汹地掠-夺。
一场激烈的唇齿推拉战,只为争夺一颗剔透的果肉,而葡萄果肉在他们强势的掠夺下被搅和得稀巴烂,两人的口腔里满是葡萄稀碎的果肉和香甜的汁水。
一番争夺,唇舌分离,眼神交缠间,互相吞咽下属于对方的气息。
陈嘉树似乎爱上了这种甜蜜的掠夺游戏,又捻起了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
见他这幅模样,景铄颇觉好笑,但还是恶劣地不想满足他,别过了脑袋:“不吃了。”
陈嘉树眨眨眼,自以为他们刚才玩的很愉悦,所以很不理解他现在拒绝的举动。
“为什么?”
景铄:“你又不让我吃。”
眼珠子咕噜一转,陈嘉树打商量道:“我让你吃,你也让我吃。”
景铄:“你不是吃到现在了?”
对视两秒,陈嘉树忽然把他往下一拉,搂过他双肩,凑到耳边低声说:“我给你吃葡萄,你也要给我吃葡萄。”
景铄搭在陈嘉树肩膀上的脸蛋有丝疑惑:“葡萄一直在你那里啊,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吃了。”
这回陈嘉树没再回话,而是脑袋往下一垂,鼻子拱到他肩膀上来回嗅了几下。
语气十分有小朋友的求知欲:“你为什么洗完澡还要用香水呀?”
话锋转得突然,景铄也没觉得意外,闻言还扒拉了下自己另一侧肩上的浴袍,抬肩凑过去闻了闻,很淡的清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没有味道啊。”鉴定完毕他说。
“有,”陈嘉树很笃定,鼻尖在他肩上来来回回地蹭,就像是着迷于气味的瘾-君子,嗅完肩膀还不够,又蹭到颈间,鼻头拱着颈项间流畅的线条弧度,不断来回蹭。
“真的有,好香啊。”干涩的喉咙,痴迷的声音。
“其实你身上也很香。”
景铄说着低头凑到他颈侧嗅了嗅,每回靠得近都能隐约嗅到一点淡淡的香味,但之前没怎么在意过。
然而被他一说,今天这股味道格外浓烈,像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但又比奶香味好闻多了,或者说更令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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