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阮盈可不是心软的人,我和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左语梦凑到白雅娴耳旁,将阮盈的计划全盘托出。
白雅娴闻言,面色大变,她下意识看向阮绾和沈听禾所在的方向,只觉得耳边的左语梦的话语,此刻好似毒蛇吐着信子,着实可怕。
阮绾压根不知自己已经被阮盈引入了陷阱之中,只要踏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此刻,在王府的某处院子内,两人坐在亭子中下棋,另一人在一旁观棋,周围静的出奇,除了掠过屋檐的风声,便是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响,极为突兀。
其中一人执起黑子,慢悠悠吃掉一枚白子,看着棋盘上已显输赢之势,眼底露出笃定,笑道:“沈二爷,就点能耐呢?”
说话的人,正是从宴席上消失的世子爷赵景淳,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正是沈二爷。
沈二爷眉间凝着淡淡的冷意,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并未看向赵景淳,而是漫不经心执起一枚白棋,落在棋盘中央,将原本的局势打破。
原本的黑强白弱,如今却是白子占了上风,尽显吞云之势,杀得赵景淳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恐怖之处在于,赵景淳不知下一步,如何挽回几分局势。
“啧啧啧,赵水京,你下可是遇到难啃的骨头喽,以前总笑我棋技烂,如今总算有人教你做人了。”一旁观棋的四皇子笑得没心没肺,然而看向沈二爷的目光里,从原本的轻视变成深究。
四皇子的打趣并无恶意,说实话,他原以为个沈二爷不过是借着救过赵景淳的契机搭上静南王棵大树,所以才得静南王重视,不过是一个精通阴谋诡计的读书人罢了。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而且他的妻子,也是个有个性的人,两个人凑在一起,还挺有趣。
沈二爷看了一眼四皇子,淡淡道:“殿下谬赞。”
“哈哈哈哈哈哈,可不是谬赞,水京的棋技可是不差,就连宫里精通围棋的大师都输给他了,你如今若能胜他,以后京都之中,你可是第一。”四皇子看了赵景淳一眼,似笑非笑道。
沈二爷凤目微敛,眼底闪过几分深意,他看着赵景淳冥思苦想的模样,并不作声,他知道赵景淳为何将他找来,应当是想试一试他的深浅。
若是之前,当不当个老师,他并不在意,可方才有人当众羞辱他的妻子,他发现他没有任何手段能为阮绾撑腰,种无力感,真的令人不爽。
名利富贵,他要为她,要为沈府二房,搏一搏。
赵景淳看着棋盘,明明都是他熟悉的棋路,然而换做对面的人,他却觉得诡异,他刚开始读不懂他每一步的深意,然而如今细细一品,他发现,沈彦恺在之前几步棋就能“杀”了他。
方才他有些轻敌,一步一步落入沈彦恺设好的陷阱之中,按理来说,很多次,他都能将自己“杀”死,可为何次次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