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张从监控画面里截下来的图片发了过来。
陆宴看着照片上瞧着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总觉得有些眼熟。
女孩面部特征明显,很快就搜索到了她的相关信息。
老胡拨出一个电话,“查到了,嫌疑犯叫沈宛辛,是树德中学的学生……”
听到“沈宛辛”三个字,陆宴只觉天灵盖被人重重一击,“哐当”一声。
这个名字他听到过的,从渔歌的口中。
他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冲出了刑警大楼。
一如渔歌被绑架的那个夜晚,他开车行驶在马路上,油门始终踩到了底。
他心里像是有根弦死死的绷着,即将断裂。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呐喊:
渔歌,你千万不要有事!
闯过七八个红绿灯,他不要命的开车在路上狂飙。
事关渔歌,他无法理智。
三十分钟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香山别墅区一栋三层别墅前响起。
陆宴下车,直接翻墙越过大门,冲进客厅。
客厅里没有人,只有一滩浓稠的血还未干涸。
一把带血的刀就躺在旁边。
“——”
心里那根弦在此刻彻底绷断。
多年的特警生涯让他很快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掏出手机给渔歌打电话。
在等待接听的时间里,陆宴全身都是麻木的。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陆宴立马挂断再次打过去,手止不住的颤抖。
还是无人接听。
机械的提醒音响起时,他的心脏几乎快要停止跳动。
就在他已经要喘不过气的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下一刻夺门而出。
几分钟后,他开车到了圣丹医院门口。
冲进医院,他立马奔向门诊大厅的咨询台。
“刚刚是不是有被刀捅伤的人送过来!”
他顾不得喘气,急忙掏出证件。“我是警察,快告诉我!”
护士像是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咽了咽唾沫才说,“是有个被捅伤的病人送过来。”
“在哪儿!”
“住院部七楼。”
陆宴又立马一路狂奔去了住院部。
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真的会丧失思考的能力,他仿佛忘了电梯的存在,一口气爬上了七楼。
出了楼梯口是一个长长的过道,他在过道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扎着高马尾,高高瘦瘦的一个背影。
仿佛是在窒息的最后一刻获救,已经极度缺氧的肺部被猛地灌进一口空气,无色无味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掺进了刀子,刮得近乎快要干裂的喉咙疼痛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