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
他大喊一声,声音嘶哑。
声音的传播速度像是突然变得很缓慢,站在过道尽头的渔歌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愣愣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她没事就好。
陆宴冲过去,用力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渔歌……”
他把脸埋进渔歌颈窝里喊着她地名字,只是渔歌还是没有反应。
陆宴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赶紧抬起头,握着渔歌的肩膀把她身子掰过来。
渔歌脸上挂着泪痕,表情却完全是木讷的,身体在颤抖,像是极度害怕又像是极度紧张造成的生理现象。
她咬着手指甲。
陆宴把她手拽下来的时候发现她的指甲已经被她啃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血从破损的指甲缝里溢出来,渔歌却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渔歌!”
陆宴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渔歌的肩膀。
渔歌仿佛这才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怔怔地抬起头来。
“里面是沈沐白?”
陆宴问她。
听到“沈沐白”三个字,两行泪顿时从渔歌眼眶里流出来,她哭着点了点头。
“发生什么了?”
“沈……”
渔歌嘴唇颤抖着,好半晌才能吐出还算清晰的话来,“沈宛辛要杀我,沈沐白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两刀。”
当时,她去厨房拿水果,在客厅碰到了沈宛辛从外面回来。
她没搭理她,拿了水果就上楼,结果谁知沈宛辛也去了厨房,拿了把刀跟过来。
沈宛辛举起刀要刺向她的时候是在拐角的地方,刚好沈沐白从拐角出来看到了沈宛辛的动作,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于是那把刀就刺进了沈沐白的胸口。
“没事的没事的,沈沐白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宴再次把渔歌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头。
渔歌依偎在他胸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过了快一个小时,手术室地门终于推开。
渔歌立马问走出来地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
“刀没有扎到心脏,暂时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不用太担心。”
紧绷了两个多小时地神经终于松开,渔歌踉跄地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陆宴扶住了她。
沈沐白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原本就有些苍白地皮肤,此时更是毫无血色,像一樽即将破碎的瓷制美人。
沈沐白是在两天后才醒的。
这两天,渔歌几乎没合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