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石灰,要么就是白矾。
这两种东西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
扭头问张婆子,张婆子楞了一下:“你要这个干啥?”
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王永珠回答,反而道:“你说的那个什么白矾我不知道,但是石灰,你去村口做豆腐的那家,他家肯定有。”
王永珠恍然,如今这里点豆腐,是用石灰水。
忙忙的起身:“娘,给我看着火,这水要开了后,就小火保持着,不要滚沸出来了。”
这点小事,张婆子点点头。
就看着自家闺女,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也不知道又想到了啥,如今是想一出是一出。
摇摇头,正好看到出去拿腌制好的肉回来煮肉的江氏跨进灶屋,看到张婆子摇头,江氏一下子脚步就顿住了,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进好,还是退好。
张婆子看江氏那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自家老三,王永贵来。
那个糟心的儿子,想起就头疼,这一去快一年没音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头了。
说来说去,还是江氏没本事,看不住男人。
本来说话的欲望看到江氏,就来气,张婆子哼了一声:“站在门口干啥?等着我老婆子来给你帮忙?天天哭丧着个脸,我们王家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天天一副丧气相,看着就晦气!我可告诉你,如今是珠儿当家,你再摆出这晦气样,这是要触珠儿的霉头,还是对珠儿不服气啊?莫不是看着老大废了,老四不当事,想着你三房当家吧?”
江氏哪里有过这种心思?别人都说她在王家动辄被婆婆骂,一点脸面全无,虽然不下地,可家里喂猪养鸡,打扫做饭洗衣服,一天下来也是累得直不起腰来,不是没人唆使她回娘家,如今后娘跑了,亲爹勉强教两个小学生,然后就是喝得醉死。
可如今好歹两个弟弟长大了,再过两年也要成家了,她这个大姑子回去,能当江家半个家呢。
干嘛傻乎乎的在王家,嫁妆都被男人骗着偷着抢着花光了,婆婆还每天指着鼻子骂,这日子还有啥奔头。
可她从来不这样想,她在江家,除了亲娘活着的时候,过过几天好日子,也就是不愁吃穿罢了。
家里三个弟弟用爷奶的话说,那是江家的传后人,男孩子自然要比女孩子金贵。
娘要挣钱养家,家里的事情一堆一堆的,三个弟弟被爷奶带着,天天耳提面命,说爹考上秀才如何不容易,爹好了整个江家才好,哄得三个弟弟,事事都以爹和江家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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