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说乐央的身份低?那朕的生母岂不是身份更低?若不是朕的生母生了朕,我们慕容氏的血脉都断了,你觉得朕会在意身份的低贱吗?”
“皇儿,好端端的,你怎么…”魏太后话说了半句,赶紧咽下其余的话。猜疑着不知萧旻天到底和这个蠢货说了多少,怎么又扯到那个贱人身上。
燕青大力拂袖,甩开想靠近的魏太后。那双清澈的眼中全是怀疑与不信任,还有一种被人欺骗的痛恨。
“母后,你告诉朕,朕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陛下,您…您可不能听信别的人话。”曹嬷嬷大急。”您的生母体弱,是生您时难道而亡。“
“朕还什么都没说,嬷嬷怎么知道别人说了什么话?”燕青盯着她的眼睛,“还是说朕的生母真的死的不明不白?”
不仅是曹嬷嬷闻言失色,魏太后也跟着心惊。
萧旻天这一招真狠,直接让这个蠢货和他们内斗。她心思几转,目光渐渐变得哀伤又痛心,无比难过地看着燕青。
“皇儿,母后不知别人和你说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母后对你如何你心里明白。你的生母是难产而死,有医案为证。母后恨不得将心掏给你,想不到你居然会因为别人的挑拨来质问母后。”
“朕的生母,真是难产死的吗?”燕青像是被她感动了,面有愧地看向曹嬷嬷。
曹嬷嬷赶紧说:“陛下,您的生母真是难产而死,这些年太后娘娘为您操碎了心,您可不能和她生出间隙。”
燕青这才懒懒地半躺在贵妃榻上,双腿交叠着抖啊抖,这般没有形象和吊儿郎当的样子与以前一样。
“好一个萧旻天,朕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亏得朕方才险些信了他的鬼话,原来他是狼子野心想离间我们母子。”
魏太后和曹嬷嬷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正当她们以为这次又成功哄住燕青时,只听到她漫不经心地道:“母后对朕,确实上心。养恩大,生恩却不能忘。朕这几日思来想去,朕的生母死后连个名分都没有,旁人提及只说是个命好的宫女。她姓甚名谁,朕一无所知。朕决定追封她为皇后,陪葬在父皇的陵寝之西。”
曹嬷嬷震惊至极,下意识去看魏太后。
魏太后胸口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美艳的脸因为隐忍而显得扭曲。那个身份低微的贱人,怎么能和她平起平坐。这个蠢货真是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陛下,此时事关重大,还得仔细商议。”
“朕是皇帝,朕的生母追封皇后而已,朕何需同旁人商议。此事朕会知会魏太师一声,让他去办。朕今天没有胃口,就不陪母后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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