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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月红着耳尖,退开些许:“只有你。”

复又低头啄吻:“这个也只有你有。”

裴尘眼中热烈,胸口滚烫。

轻咬上去:“不够。”

晚风吹起马车上悬挂的银铃,带起阵阵涟漪。

春日正浓。

那日后,燕国使臣再不敢放肆,偃旗息鼓。

四月转瞬即逝,进入五月,天气渐热,初夏的太阳高悬在天上,筹备许久的策论大典就此展开。

策论大典只讲策论,且主讲人还是林水月。

林水月未经过科考,按理来说不具备这等资格,但见得她能耐后,如今已不会有人贸然出来质疑。

而这策论大典引发热议的另一个缘由,便在那谭寅身上。

旁人或许不知,但整个徽明上下都知道,策论大典一开始,谭寅就得要上去念他的悔过书。

这等事情,放眼整个晋朝也是独一份。

为此,白羽特地起了个大早,就等着看这场好戏。

可到了大典会场后,却发觉谭寅人不见了。

“你问他做什么?”林淮尹稀罕地看了白羽一眼,道:“前日他便推说身子不适,告病在家,今日这策论大典应当也要缺席了。”

白羽:……

“这人是真的没种啊。”

林淮尹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有,有劳林公子了。”白羽叹着气,回到徽明阵营中。

齐铭晔见他这唉声叹气的样,不由得道:“谭寅是谭大人嫡子,谭大人又属太子一脉,这等场合下,怎么也得顾及太子爷的颜面。”

白羽扯了扯唇,对此不置可否。

正百无聊赖之际,听得旁边女院欢呼声一片。

抬眼看,便见林水月缓步行来。

场中微顿。

林水月今日穿了身雪白的衣裙,衣裙上绣着绿梅,手挽绿色披帛,轻纱曳地。

皓腕上带着两个青云环,手执檀木扇。

这身打扮,不似那日皇家狩猎场那般贵重,却又不像她寻常只着了身青纱那么简单。

头戴银玉冠,又配以水头十足的翡翠青簪,那簪子形状若漂浮的云,与她的发髻堆叠在一块,极为瑰丽。

与今日的策论大典相得益彰,却又透着种林水月独有的冷淡美感。

所行之处,皆引来人不断的侧目。

林水月刚到,底下的人就将谭寅之事禀报了。

她不置可否,面上无太多表情。

不想坐立片刻,又有人急色匆匆地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