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特紧张,从泼酒到离开前我都不敢看陈万均一眼,也正因着没瞧他的脸色我才敢这麽嚣张。不过这样儿做确实挺过瘾,我已经压抑了接近三年的时间,这样二的情况只有以前才会发生。
边走我就边想,陈万均知道我这样公然忤逆他的意思,不知道会生多大的气。如果他真气狠了,会对我怎么样呢!会不会找人将我炸死,还是会挑个无人的海边儿把我埋了。然后我又想到要是宋嘉平回来见不到我,他会不会满世界找我呢,以前我肯定他会这样儿做,可现在却没有把握了。
一个头天晚上还给你在床头备巧克力的男人见你被别的男人轻薄,却毫无反应地冷眼旁观,可见你在人心里毫无地位可言。另一个能对你掏心掏肝儿的男人又根本不想见你。我咋就这么背呢,想着想着就跟一泄气皮球似的,我找了街沿就地而坐,忒小资地看着稀稀拉拉的姑娘小伙儿从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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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
路灯暖黄的光洒在地面上,对面几个穿短裤背心的学生妹手里拿着冰激凌,连蹦带跳地前进。我挠挠□的脖子,心底狠狠埋怨连这不知好歹的蚊子都欺负我。今晚我穿着白色抹胸长裙,多纯洁无瑕的打扮啊,可做的却是跟纯洁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儿。我拎着胸口的料子,将裙子往上提了提,脑海中忽然又闪现蒋舒薇的样儿来。什麽样的女人才能怎麽打扮怎麽合适呢?人穿得艳一点儿就像妖女,穿得“纯洁”一点儿又像仙女,妖女仙女总归都是绝美的角色。偏偏她还生得一副淡然不讨人厌的性子,就连刚才饭桌上那麽娇滴滴地撒娇都让人觉得浑然天成本该如此。
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渴了,其实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类句子真得能让人绝望。我这刚站起来,还没往便利店走呢,八寸高的鞋跟儿就这麽硬生生断了。张茜茜她丫就一骗子,看这鞋底子就知道是一廉价货,她还跟我说这是花了大把票子从法国订制的,明知道她是“A货代言人”,我真是蠢
到家了才信她。
当我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时,洁白的长裙已被华丽丽地裹了一层灰。心情忽然不爽到了极点,这一蛮洁净的街道旁咋有这麽多地灰呢!我索性脱了鞋子,也不管裙子脏不脏,就这麽光脚踩在还有余热的大地母亲的身子上。将拎着的一双高跟鞋仍进垃圾箱里时,我真觉得自个儿那动作特潇洒。去他的美丽高跟鞋,老娘就一村姑不乐意扮公主还不行麽!果然毫不吝惜地仍“金子”的过程对我这一惜钱的人来说实在是极佳的释放方式,扔完之后心情真是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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