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俭明问她为什么整晚躲着她,她说避嫌,他冷冷甩来一句,他们之间有什么可避的吗?
那一刻,许鹿是真的心疼。
她确实没有放下,当年她走的时候,陆俭明拒绝她、不喜欢她,她都接受,至于拒绝的原因,可能是她不够优秀,没有好好追人,或者单纯的不符合陆俭明审美,因此她虽然别无选择地去上海,心里却始终惦记。
在上海待了两年,她跟陆俭明的那点过往,被她翻来覆去回想过很多次。
他曾经说过的,嫌她撒娇,嫌她穿得不职业,她都虚心改正。
山城之行,那段她最喜欢的回忆,她喜欢陆俭明的开始,全都被她在深夜拉出来溜过。
结果被另一个当事人一句没什么可避嫌的,全盘否认。
现在她知道,那大概也是陆俭明的一句气话。
还有当初她以为他对她的不喜欢,也只是一句口是心非的赌气。
未必是陆俭明不好,世上情侣,双方多是互补的性格,陆俭明这样的,肯定也有能克住他亦或是顺从他的人出现,但无论如何,应该都不是她。
以前她直白坦率,两人都聊得驴唇不对马嘴,误会连连,现在她变成陆俭明口中的虚伪,没有实话,那他俩就更没可能了。
许鹿后背倚着墙,有些累,脑袋也疼,她坦言:我们之间闹过太多次别扭,就连表白,都能搞得阴差阳错
她一句平静的不合适,像是一纸死刑判决书,陆俭明忍不住往前贴近她半步,再给一个解释:那天我没想气你多久,从洗手间回来,打算跟你说明白
结果许鹿先搬出了霍连庭,他也酸涩,也有苦衷,许鹿想起那天的误会,她当时也长出了刺,扎得人疼。可见,他们两个也是真的很能互相伤害。
许鹿说:我跟你道歉。
陆俭明低声一笑,声音沉到胸膛发颤:我想要的,又哪是你一声道歉。
这声音烫热,叫许鹿心颤,可短暂的心悸带来的甜蜜,远抵不过扎心的痛苦。
可我变了,你想要的,我大概给不了。许鹿心想,我虽然头脑昏沉,但心里可真是难得的清醒。
她说完觉得腿软,有点站不住,伸手推了推陆俭明。
陆俭明挡着她纹丝不动,他收到过她送的一根香蕉,一颗糖,一盆多肉,当时的她,手里有什么,就给什么,如今时过境迁,她不想给了,他却执着地想要。
她已经有男朋友,陆俭明却在这一方黑暗里,卑鄙又霸道的圈住她,打着商量低问:以后不跟你吵架好不好?
许鹿分不出精力回答,她摇摇欲坠地伸手攥住陆俭明的大衣领,滚烫的气息扑到他的颈窝里:陆俭明,我好像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鹿,不用怀疑,你就是那个克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