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也能上学就好了。
再坚持一下。
她一定可以重回校园的。
小花看到了她,见她喜欢,随意把课本丢给姜姜。
没扔准,课本被扔在了地上。
姜姜小心翼翼地拍掉课本的灰尘,欣喜地对小花道谢。
回到家,她一字一字地将课本上的字,誊写在本子上。
全部誊写完毕,姜姜又将珍藏在枕头下方的课本还给小花。
男老师说,会给姜姜机会上学的,只要她听话。
姜姜也不知道自己在此期间被猥.亵了多少次,直至有一天,智障的姐姐嫁人,她前去姐姐家里送鸡蛋时,看到了那男老师对她做过的一模一样的事情,她才明白,那是不对的。
她是被强迫的。
那种事情应该是相互喜欢,结了婚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姜姜知道后,身体不住地冒冷汗,见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住害怕地往后退。
然后颤抖着身体,抱着胳膊往前跑。
原来那双又亮又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绝望与恶心。
她跑到大树下,回想起那个男人对她做的事情,胃里一个翻涌,吐了,吐到没有东西呕吐,开始干呕。
“姜姜,你怎么了?生病了?”
姜姜耳鸣过后,隐约听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她茫然地回头,看到是邻居婶婶的丈夫。
和男老师一样的年纪。
和那男老师一样的性别。
离她很近。
姜姜惊恐地躲在大树后,浑身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在他靠近之前,她疯一样往前跑。
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
姜姜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完全不知所措,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父母一边用棍子打她一边怒吼:“这么晚为什么不回家?”
“你不知道你弟弟还饿着肚子?”
“你不知道我们饿了,还到处乱跑,跑跑跑,再不干活乱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姜姜已经对男人的靠近形成了条件反射,即便是亲生父亲。
她尖叫着捂着脑袋,头发凌乱,钻到床底下,浑身颤抖抽搐:“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夫妻俩想到今天村里的传闻,说姜姜见了人就跑,一边跑一边嘟嘟囔囔,像是个发疯了的神经病。
“别想上学的事了,好好在家里干活,给你弟洗衣服,做饭。”
如果说姜姜被猥.亵使她失去半条命,不让她上学,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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