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宣朗来得时候,可谓占尽了我所有的宠爱。
文慧师侄来找我:“阿慈师叔,山里来了个漂亮小子,你不去瞅瞅吗?”
我轻轻地扫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哎,并非我不想去,只是今日还得背书,明日师父便要考核,我若是通不过又得挨罚。”
文慧轻笑“谁让你平时不用功,这会子临时抱佛脚。”
我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抱怨道:“我这临时抱佛脚一般都有些用处,只是这书太乏味了些,也晦涩难懂,一时之间还得搞清楚意思,着实是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文慧似笑非笑地问我:“师叔你这般天资聪明,你当真不去?”
“上一次一时贪玩掏了闻师兄的鸟窝这事情师父还没和我算账呢!到时候两罪并罚,我这屁股还不得开花。”我摆了摆手,“你们且先去吧!”
文慧笑道:“那师叔您慢慢来,文慧先告辞。”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掏了个鸟窝也不容易。”
这什么《天成经》实在是无聊得紧,我心中对上次掏了闻师兄鸟窝之事甚感后悔。
哎,随便一趴将书埋到头上,倦意缠身,自顾自地打起瞌睡来。
布谷婉转地叫着混着潺潺的流水声,恰似空谷幽灵,正巧促进我安眠。
我不知道自己的准头何时这样好了,从天而降正巧落到了司宣朗的怀中,真是分毫不差。
我睡得很香,朦朦胧胧中接触到温暖而宽阔的体魄,下意识地朝他脖子处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却并未看到,此时此刻地司宣朗已经满脸阴沉。
让我清醒地是,他将我毫无怜惜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我不是被痛醒的,是连痛带震醒的。
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对于这个词他怕不是从来没学过。
我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对着我似乎摔得半青半紫的屁股又难过了几分。才定了定神瞧他:“这是哪里来的臭小子,这般没礼貌。”
他一听这张清俊风雅的脸更加沉了几分,咬牙切齿:“这是哪里来的臭丫头,这样不知羞。”
不知羞,我吗?那时候毕竟年轻,十岁的小女孩年轻气盛,直接反驳了回去。
“你说什么呢?”
他盯着我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不知羞,大白天往男子怀里钻。”
很好,我笑了笑,丝毫不介意:“本姑娘还没怪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呢?”
“谁占了。”
“你呀!刚刚不抱我来着吗?”
“那是……那是……”
“说不出来了吧?”我喜笑颜开地看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我道:“小丫头片子,你真够狡猾,本公子不同你计较。”
然后正打算离开,却被我一下子拦住。
看他白色锦衣,凤眼流转。这风流倜傥的样子,还算长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