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并无资格过问这些事,但如今想来里外都透着诡异。
林清霜那院子,高墙石瓦,都是烧不起来的东西,院子里又并无多少绿植,即便冬季天干物燥,屋里屋外都有下人上夜值守,只是炭盆火星子溅射出来,又怎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何况,平日里也并不见郑鸿鹄与三太太如何亲近,怎么单单就那日宿在了三房?
宋桃儿心里盘算着这些事,面上同晴雪一字未提,她自觉这些事背后有着什么密切的关联,只是并无确凿的证据。
一日无事,转眼夜间,郑瀚玉回海棠苑歇息。
用过晚食,丫鬟们伺候着梳洗之后,便各自退了出去,独留下夫妇两个。
郑瀚玉握着一卷书,却并未看进去,只是望着在窗畔发怔的宋桃儿,目光在那挺直的脊背、纤细的腰肢上流连着。
半晌,他挪了过去,自后搂着妻子的腰身,低声问道:“发什么呆?”
宋桃儿并未回神,却喃喃自语:“玲珑骰子安红豆……”
郑瀚玉浓眉一挑,莞尔一笑:“哪里听来这么一句?”
宋桃儿回首,向他浅笑:“四爷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么?”说着,忙又道:“呀,我是糊涂了。四爷精通诗书,当然知道。”
郑瀚玉低声问道:“那下一句是什么?”
宋桃儿脸上发热,他这是要她亲口说出来,片刻还是轻声道:“入骨相思知不知……”
郑瀚玉在她耳畔啄了一下,问:“这是谁教给你的?”
桃儿没曾读过书,自然不知道这些诗词歌赋。
宋桃儿摇了摇头,她暂且还不想将那事告诉郑瀚玉,毕竟其间关联她还没有全弄明白。
郑瀚玉看她不说,倒也未作多想,只当她是听人念叨的,便不去追究,只说道:“夜深了,就寝吧。”
宋桃儿脸上红色愈盛,微微颔首。
夫妇两个一道上了床,宋桃儿掩好了帐幔,郑瀚玉便要来解她衣裳,她却按着郑瀚玉的肩膀,将他轻轻推到了枕上。
郑瀚玉不解,却见宋桃儿双眸微垂,粉面绯红,如擦了胭脂一般,低低言道:“那样对你的腿不好……你躺着,我来就是了。”
她这一举,实令郑瀚玉诧异不已,尽管她不是头回嫁人了,但许是郑廷棘那混账磋磨,令她从未体味过这夫妻之乐,如今跟了他便总有些羞赧放不开,怎么今日……
“你……”
话未了,便见宋桃儿已轻解罗衫,露出那圆润光洁的肩头,饱满丰腴的双峰高耸在肚兜之下,艳红的肚兜上绣着鱼戏莲叶间,妖娆如火。她眼眸如水,脸儿微低,菱唇抿着,半晌轻轻说道:“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