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测,传位淮王箫牧……
唐清臣深吸一口气,“皇上,万万不可,御驾亲征绝非儿戏,您若当真有闪失……”
话还未说完,就见箫晏转过身来,清冷道:“朕意已决。”
唐清臣接下来的话,全部都咽下去了,因为他了解箫晏,只要认准了,就绝对不会再有转圜。
就在这时,皇后李柔静端着参汤来了御书房,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外静静的等。
唐清臣一眼就看出了箫晏对李皇后的厌恶和烦弃,这种情绪之前他是从未见过的。
且皇上思虑周全,为人处世总是妥帖的,尽管不能说是温柔,可是将李皇后直接弃在京郊草甸上不顾,这事儿是从未有过的,极为不对劲。
唐清臣睨了一眼外面站着的李皇后,随后朝着箫晏道:“皇后娘娘有太姒之贤,且毓粹高门,知道皇上忧心,还送了参汤,皇上为何……”
“太姒之贤?”箫晏冷嗤一声,原本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经历了这一桩桩,他才发现人性自私到了极致,而李柔静则是极致里的巅峰。
李柔静是昭国公府嫡女,自幼又在崇文馆为公主做司籍,众人都夸奖她宽和而敏慧,善良而贤淑,所以尽管她母亲舒氏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利用先帝,将李柔静送上了凤位,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不想,她李柔静私下竟是如此自私而阴毒。喊住所有御林军,声称她是皇后,不得有闪失,别人的命都是草芥,只有她李柔静最宝贵…… 呵,太姒之贤,何其嘲讽。
箫晏面色清冷,眸中的厌恶之色毫不加遮掩,“皇后李氏失德,乏柔顺强嫉妒,失德天下,废黜凤位,永不为复!”
话音刚落,外面参汤的瓷盅就落了地……
李柔静慌了,真的慌了,尽管当着一众奴才,不想跌了脸面,可是这废后的话从箫晏嘴里说出来,她心里忽然像是被箭一下子穿透了,深深的疼……深深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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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雨淅淅沥沥,足足下了一天,到了晚膳时,终是听了。箫晏去了德阳宫,这是出征前的最后一趟。
他进了正殿,里面的纱幔微微的晃着,他脚步突然就僵住了。
整整两个多月,他内心是何等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大梁的江山和国库早已经被先帝造的干净了,而这次的对手是宁王,他恨不得当天就去御驾亲征,可是每行一步都是捉襟见肘,而那一刻的无奈和愤懑,激的他心中最黑暗的地方如火山一般不住地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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