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买了两包泡面,” 闫飞航说,摸了摸奚星海放在枕头上的手指头,同他十指相扣,“你要是饿的话,我现在就去煮一点。”
“上个月刚刚买的锅。” 他又补充一句。
老实说,奚星海并不很饿。
老实说,奚星海只是觉得难受。
嗓子干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那处,方才舒服的时候不觉得,如今所有的快感潮水般褪去了,他才发现,那处早被使用过度,如今正火烧火燎地疼着,被闫飞航拍了一巴掌的地方,如今也高高地肿起来(该死的家伙下手可真黑!),他的脑袋也不太清醒,昏昏沉沉的,好像喝了假酒一样。
“我该不会发烧了吧。” 奚星海趴在枕头上,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侧头看向闫飞航,没什么精神地说:“听说第一次都很容易发烧。”
“可是你没受伤啊?” 闫飞航抬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作对比,“你受伤了吗?”
奚星海也不太确定,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唉,受伤会有什么感觉吗?”
“会疼啊,大傻子。” 闫飞航觉得他现在懵懵的样子很可爱,没忍住,伸手弹了一下他脑门儿。…… 没舍得使劲,轻轻碰了一下,就把手收回来。
“你那里疼吗?” 他想去摸奚星海的屁股,却被奚星海一巴掌拍开。
奚星海:“你才傻呢。”
抬手回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因为没什么经验,他这一下子弹得有点重,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他的手指疼得发麻,闫飞航的脑门更是一下就出现一个红印子。
“你好凶啊。” 闫飞航捂住脑门,幽怨地看着他。
奚星海没敢同他对视,撇撇眼睛说:“嗯…… 早就、早就麻了好吗,一点知觉都没有。”
“谁叫你乱动的啊……” 闫飞航说。
到底理亏,闫飞航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便松开,他起身将身子探出被子,捡起垃圾桶里的安全套。
迎着光,他看了看那安全套,但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你趴着我给你看看。”
把安全套重新丢进垃圾桶里,他擦干净自己的手,又对奚星海道。
奚星海本来就是趴着的,闻言便稍稍撅起了屁股,闫飞航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有点肿。” 闫飞航说,晃了晃手电筒。
“但是看不到伤口。” 他又说:“会不会伤在里面了啊?里面的我看不到,我们还是去看看医生吧,现在应该可以挂急诊吧,肛肠科有急诊吗?”
奚星海这时却又不好意思起来,他拉被子盖住身体,重新缩回被窝里,“还是算了吧,多尴尬啊,你给我拿个体温计吧,量量体温不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肛肠科的医生一天看好几百个屁股呢,多你一个也不嫌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