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早说让人来修草地,之前一直帮我们打理那个园艺师辞职了,他懒得去找嘛,就让树啊草啊的一阵乱长。”白玉珍指着臧白埋怨,也是该找人来打理,起码要赶在林家来人前打理出来。
林泊川立马叫来华叔,让他把他家的那个园艺师明天送过来帮忙。
席间,林泊川像是忘了自己对臧白的威胁,挨他坐得近,还不忘给他夹菜。
臧白也给他夹,夹麻辣牛肉,香辣蟹和水煮鱼。白玉珍西南人,爱吃辣,平时桌上都有几道辣菜。在林泊川把第一口麻辣牛肉塞嘴里时,臧白从他冒汗的额头和发红的脖子立马看出来这人不耐辣。
既然这样……臧白嘴边带笑:“孙姐,给我们倒点热茶。”
林泊川坐在回程的车里,才得以把领带解开,把胸前那片露出来,还是红艳艳的。他不仅是不受辣,还有点轻微的辣椒过敏,吃了辣椒脖子和胸膛脖子的就红半天,有时候还会起小疹子。
在臧家时,就已经灌了好几杯冰水了,路上华叔又去给他买了两瓶冰水,想说他早就看出来臧白不合适,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但碍于林泊川阴沉的脸色,他没敢这么直接:“那位臧先生还真是个一点亏也不能吃的人。”
哪叫不能吃亏,简直睚眦必报,林泊川胸膛还火辣辣的,一想到这儿,还牙根痒痒。
但他没接华叔的茬,华叔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第8章 噩梦
臧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那是一张年轻的脸,看起来还像高中生一样懵懂干净,但他知道自己是二十岁。他的好朋友突然扑到他背上,搂着他的肩膀:“臧宁睿,恭喜你啊,没想到你是我们中间最早结婚的。”
臧白低头看自己,他身上的衣服变了样式,变成了白色燕尾服,再抬头看向镜子里,胸前别着一簇满天星,花里有张名牌,上面写着新郎。
结婚,他竟然要结婚了,臧白一头雾水,他问:“那另一个人是谁?”
他朋友嘴巴动了,对他说了话,但臧白并没有听到声音。
“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单身了,走走走,单身趴体大家都等着你呢……”
臧白被推着,但他仅仅只是转了个身,房间就扭曲着起了变化,等他再定睛一看时,他已经在一家KTV包房里,身边挤满了人,都是他朋友,大家一起喝酒、跳舞、唱歌,玩得不亦乐乎。
臧白也开心起来,是啊,结婚,这不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吗,结婚过后就可以不用再看臧宁蓉的脸色。结婚,结婚,他也闯入人群当中,和他们一起手舞足蹈,为自己最后一晚上的单身身份拉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