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更大了,牧千里用屁股顶了顶,柜门恢复原样。
屋里收拾好了,确定没有疏漏后,牧千里贴着墙小心翼翼的转移到浴室,浴室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走的时候一着急,架子上的东西都被他碰掉了,弄的到处都是。
所以说,人作孽不可活。
客厅基本收拾完了,廖修把沙发靠垫摆好,将上面每条褶皱都抚平,沙发终于在小皇子的耐心下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廖修这才满意的转身。
他一回头,发现一根香蕉正用它极细的胳膊抱着一双一次性筷子努力的挪动着。
香蕉精:“……”
廖修:“……”
与廖修对视的瞬间,香蕉精手一松,变成了一根普通的香蕉,前后一摆继而摔到了地上。廖修面无表情的将其捡起,将香蕉把对着墙用力一摁。
香蕉把像是长到了墙上,十分牢固。
廖修脱下外套,挂在香蕉那弯曲的身体上。
香蕉精:“……”
小皇子拍了拍墙,“我的衣服很贵。”
香蕉精,“我知道了您放心它不会掉下来。”
廖修面瘫脸道,“我家衣架不会说话。”
香蕉精:“……”
主人救命你快来看看你可爱的小香蕉吧!
这个人欺负我我好可怜啊!
我给你一杯香蕉奶你让他赶紧离开好么!
我不想见到这个人永远都不想见到!
香蕉精在心里控诉,悲情的流着它的香蕉泪,殊不知‘这个人’不仅欺负它,连它主子也照欺负不误。
廖修巡视了圈,感觉依旧是不忍直视,不过比刚才好了一些。
窗外夜灯盏盏,天在忙碌中黑了,廖修的酒劲儿也彻底下去了,浴室的灯亮着,廖修走进去,看到牧千里正在把被他弄掉的各种瓶瓶罐罐分类。
“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哪个是我的?哪个是邵原的……救命啊……”他和邵原的东西都是分开的,放在一左一右两个架子上,可是现在所有的洗漱用品都在洗手池里,随便拿起哪个感觉长得都一样。
牧千里欲哭无泪,认出自己的刮胡水,捡起来,放到他的那边去,再一抬头,镜子里照出廖修的模样。
廖修在他后面,双手插'在裤兜里靠着墙。
廖修身穿薄款毛衣,衣袖卷到小臂处,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衬衣。
衬衣第一颗扣子没系,能看到廖修的脖子。
二人的视线在镜中相触,廖修道,“温随说的是真的。”
“什么?”牧千里没有回头,他问,“温随是……今天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个傻……”最后那个字儿牧千里差点脱口而出,在廖修面前说的这么粗鲁不好,但牧千里觉得那俩字儿十分适合温随。
“对,就是他。”廖修微微一点头,直言道,“温随一直在找麻烦,我今天带你去学校,一方面是让你四处看看,再就是,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