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听着也在理,“我平日就觉得妯娌里你最好,如今看来真为我想的只有你……”
秦氏拉着朱氏的手也是叹气,“你我是一个宅门里住着的,我的苦你也知道,我家三爷带着姨娘、通房上了任,在外面不定怎么胡为呢,我只是装聋作哑,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守着两个孩子,就当……”秦氏说着也抹起了泪。
妯娌两个执手相看泪眼,一直互引为知己。
蒋佑昌如今在刑部做事,官居五品给事中,却是连尚书见了他也是一口一个世侄,刑部衙门水那么深的地方他也是通行无阻,不光是信了蒋至先的光,他本身也是心机深沉,心狠手黑的,刑部流传着一句话——宁见老虎凳莫见蒋二狠。
这一日他刚从衙门里回家,就见从门房到小厮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心知怕是自己的后院起了火,快走了两步往回赶,就看见宠妾雪梅被绑在条凳上,浑身是血的晒在大太阳底下,院子里还扔着两块帕子,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扶你们姨娘进去?再找大夫来看看……”他心疼的打量着雪梅身上那些他极爱的好肉,如今竟成了血肉模糊的样子,真的是越瞧越心疼,连忙叫了藏在一旁不敢动的雪梅的丫头。
那丫头见二爷发了话,连忙扶了雪梅回去,蒋佑昌站在边上看了半天,雪梅似是知道他回来了,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晕了,蒋佑昌一跺脚,推门就进了正屋,他一看这屋子里站满了人,不光是有自己院子里的,还有三弟院子里的人,心里就更气了,不待丫头通报,撩了紫琉璃的帘子就进了内室。
“你是发癔症了还是喝醋喝多了?雪梅怎么了?你把她打成这样?!”
朱氏原本有些占理,见蒋佑昌似是真动了火气,心里难免忐忑,“我……”
“二嫂子是不见了几套陪嫁的首饰,她这屋子里都翻遍了也没有,雪梅平素里经常出入的,一时……”秦氏忙扯了个假笑说道。
“呸!”蒋佑昌啐了她一口,“哪有弟妹管大伯子房里的事的?三弟妹你还是请回吧!”
秦氏闹了个大红脸,只得带了丫头仆妇讪讪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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