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冷哼一声,瞥了他们两眼,咋着了,不是不清醒,我看这不是挺清醒的。不止清醒了,这脑袋瓜里头装的是水咋着?还晃荡呢,可不就是脑袋里进水了,可得好好治治。
周翠花还好意思装委屈呢,这伤咋来的,她心里能没数?
也就是小妹躲开了,这要是没躲开,好好的小姑娘可不就破了相。
婶子说话咋这难听呢?我这头还受着伤,留着血呢。周翠花忍了又忍,怼了一句,这个王婶子一天天的把自己当陈家人了还,在这多管闲事呢。
为啥流血你心里头没数?个什么玩意儿,你婆婆对你不好么?天天伺候你吃喝,结果你就这么对小妹。
看她这么一副样子,王婶子插着腰凶神恶煞地骂道,没良心的狗东西,居然下得了狠心这么对你小姑子,还让她下地?她早产三个月,身子骨不好,你不知道么?还故意让她下地做饭,你咋这有脸啊?你婆婆你走,你都不是你了。啥狗东西啊,呸,今天我就非得给你理论理论。
婶子你瞎胡说啊?我啥时候虐待小妹了,你说话得讲良心。我对小妹,那是一片好心,就跟我亲妹子一样。周翠花瞪大了眼,死活不认。
王婶子这个骂法让村里人听了,只会让她周翠花的名声臭了,这怎么行,她打死都不能认。
再说了,她本来就是为了陈佳妮好,小妹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那能行?
又不是猪,要养膘呢。
再说了,长嫂如母,婆婆不在,就该听她话呢。
周翠花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但是个中缘由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呸,你胡说八道。你嘴里头都没一句实话,这可算是本性暴露了,天天在这装装装,今天咋不装了。王婶子冷笑一声,指着周翠花,扭头对着看热闹的人们说,看见没,这都是周翠花,老陈家大儿媳妇。因为婆婆公公进城看小儿子带了点东西过去,心里头不服气了,就把火撒到小姑子身上。我家小妹发着烧,愣是让这对黑心肝的夫妇拉到地里头干活去。不干活就没饭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周翠花是地主老财出身呢,还敢剥削小姑子,啥东西啊。
一说到地主老财,大家都敏感了,就是二孬这样的混混也忍不住跳了下来站在地上正色了。
这可不是闹得玩儿的,搞不好得□□呢。
真的假的啊,这周翠花虽然长了一副凶相,但是还怪听婆婆话嘞。志邦这孩子平日里最老实了,能眼睁睁看着小妹被欺负?不至于吧……
哎,你可别相信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是,这小妹前几天就是发着烧下的地,我还问了两声呢。那小脸惨白惨白的,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干活差点没摔倒,可给我吓得不清。陈三嫂子抱着自家娃,一脸心有余悸。
这么说来,是真的呀?那这可真是过分啊,看不出来啊,这两口人心这么狠。我呸,对婆婆有气撒到小妹身上,算啥本事。金婆子吐了口唾沫以示自己对那夫妻俩的唾弃。
村里村外的,谁不知道陈老大家姑娘八个月早产了,都说七活八不活,差点这孩子都没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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