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小妹是三天两头生病,连个大名都不敢起,都是小妹小妹叫着,生怕叫阎王爷知道了名字带走了去。
志邦志远还有这云晏这仨都疼小妹疼的紧,也就是这两年小妹的身子骨才好起来了,这才敢让她去城里读书了,那搁在小时候那蔡大娘是都不敢离手的。
家里头啥活都不敢让她碰,更别提下地了,只是没想到这夫妻俩真是狠心啊。
这是想要小妹的命啊……生着病都得下地,更别提平时咋虐待孩子了。
四下一分析,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就是大老爷们都是后背一凉。
早产的孩子生着病下地,这不就是想看着她死呢么?
这亲哥亲嫂咋就这么狠心呢。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啊,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是连妹妹也忘了,以后娶媳妇可得看好了,可不能找个这么个东西。
这大爷还有大娘要是再不回来,小妹这孩子不得被磨磋死也不吭声,这孩子秀气不好吭声,这也就是让王婶子见着了,要是没见着,孩子没了老两口只怕都不知道为啥。
街坊邻居们看周翠花夫妇的眼神都一样了,都跟看那毒蛇一样。
陈志邦暗道不妙,一时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现在只怕其他人都误会了他们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妹妹干不了重活,那不是也亲自过去帮她干了半天活么?
看着周围人带着异色的目光,周翠花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后背一凉。
不行,不能认!
周翠花咬牙狡辩说,婶子,我没有,那是小妹自己想锻炼锻炼,我才让她去的。这孩子不能因为跟我吵架了,就胡说八道啊,你叫小妹过来,我问问她。这样,婶子你先进来我给你好好说说这个事儿,我跟志邦两个人都疼小妹跟闺女一样,咋可能苛待她呢?
是小妹生我气了,一时冲动瞎胡说的吧。我跟志邦平日里的为人,邻里邻居的都看在眼里,我们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爹妈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犯不着这么对小妹啊。
周翠花叫着冤枉,话音中透露出丝丝委屈之意。
不得不说,她这话一出,刚才还确信无疑的邻居们又开始迟疑了。
这么多年了,陈志邦是啥人他们还是知道的,老实本分,还孝顺,他咋着也不应该看着媳妇欺负亲妹妹吧。
虽然周翠花平日里小气些,也做不出来这种害命的事儿,万一真出了啥事,她咋跟公婆交代呢。
只她的话,王婶子一句不信,小妹打小就身子骨弱这让她生着病下地干活那不就是摆明了故意欺负人呢。
是啊,婶子,天地良心我跟翠花都不是那人啊。你先跟着我进家里头吧,进来我再给你好好说说我跟小妹的误会,说真的小妹下地那几天不是我帮她半晌就是静婉帮她半晌,从来没说让她自己干一整天过啊。我们也都知道小妹身体不好,就想让她锻炼锻炼。陈志邦真心诚意地看着王婶子,好像真的确有其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