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记错的话,她之前是想着嚣张跋扈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来着…可现在…人人视为珍宝的六宫大权到了她手上,她兢兢业业当起了管家婆,这和她的初衷…似乎不大相符啊。
所以,姜妧琢磨着,是不是得借着掌管六宫事务的机会发展一下自己的情报网?
徐昭仪几人已经告辞,并约定明日再来。
姜妧还坐在窗台前,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奇形怪状的晚霞出神。
蓟州…
水患…
靖安侯…
姜妧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好像有什么重要信息被她忽略了,但要去细想就似乎蒙了一层薄纱,隐隐绰绰怎么都触摸不到的感觉,姜妧忍不住锤了锤自己的脑门,这没用的东西!
*
与此同时,御书房。
传闻中发了好大一场脾气的萧颐此时正坐在主位,神色平静的捏着一个折子在看,下方是老老实实垂手站着的陆励。
已经是黄昏,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鸦鸣。
刚下了一场雨,今天虽然又是一个艳阳天,但远没有前些日子那般炎热,御书房里没有放冰,陆励只觉得自己才站了这么一会儿背上就已经有了一层细密汗珠。
陆励觉得衣裳贴在背上有些粘糊,想动,又不敢放着皇帝的面去解衣带,只能乖乖忍着。
“蓟州有异动?”终于,萧颐开口了。
陆励的注意力瞬间从衣裳上转移,点头:“属下在蓟州发现了安王手下活动的痕迹,属下怀疑,那些所谓走私的粮草恐怕全部进了安王的口袋。”
萧颐面色冷沉。
安王的封地就在平阳,离蓟州并不算远。
“不只是蓟州,包括幽州,通州都发现了安王手下的踪迹,而且,属下觉得,安王恐怕私豢兵马,人数还不少。”
陆励充分转动他聪明的小脑瓜,认真开始分析:“陛下,这次水患得慎重对待,搞不好就得出事。”
萧颐又不傻,陆励能想到的他当然也能想到。
如今各地多水患,赈灾粮款缺口又大,一旦控制不住局势,百姓将会流离失所,灾民一多,就有人会浑水摸鱼。
萧颐负手慢慢踱步,神色思量。
在皇帝考虑事情的时候,陆励识趣闭嘴,争取给皇帝最好思考空间。
萧颐知道,各地藩王都在蠢蠢欲动,都想谋求利益最大化为自己搞点好处,其中不伐有野心大的想谋图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