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让顾棂月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她只好把委屈的目光投向顾父顾母。
顾母毕竟是女人,容易心软,闻言,心疼地查看了一下顾棂月的头,没发现什么异样,就催促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回房间休息吧,我要睡美容觉了。”
说着,顿了一下,阴恻恻地看向管家的方向:“对了,我听说你们把大小姐的房间给取消了,谁给你们的权利?”
管家一脸快哭的表情,满腹委屈,“是大少爷……”
话没说完,顾连就视线凌厉地看了过来。
“啪”地一声,顾母拍了下桌子,然后又把吃痛的手抖着送到了顾父面前,任由顾父给她按摩,脸上却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我不同意,没我的发话,谁也不能赶月月走!顾家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她吗?”
顾连烦躁地“咂”了一下嘴,无奈道:“妈,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是顾棂月现在的品性出了问题。你也看见了,她还跟赌场签了高利贷协议,继续留她在家里,百害而无一利。”
闻言,顾母顿了顿。
也有点烦躁,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月月就犯了这么一个小错误,至于把她赶走?而且我跟月月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哪能说割舍就割舍?”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姜沫打了个呵欠,起身往楼上走。
整理了一下午的资料,她早就困了。
看见姜沫要上楼,顾棂月忍不住叫起来,“诶,妈咪,我头现在还痛呢,你不问姜沫两句吗?”
顾母却睁着大眼睛,揉了揉耳朵,“嗯?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头痛的事,你不问姜沫两句吗?”
“谁头痛?”
“我。”
“你什么?”
“我头痛。”
“头怎么了?”
“头痛!”
“什么痛?”
顾棂月看着都快杵到她嘴边的顾母耳朵,又看了看姜沫消失在三楼的背影,气愤地闭上了嘴,还问什么?
姜沫都回房间了。
顾母拍了拍顾棂月的肩,劝道:“你也快点回房间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顾棂月走后,顾母这才一脸严肃地看向顾连,“谁让你自作主张,把月月赶出去的?还把她银行卡冻结了,你是存心想让她流浪街头吗?”
顾母本来觉得顾连会服软,却没想到顾连一脸坚决地点头:“对,我就是想把她赶出去吃点苦头!妈咪,顾棂月早就不是你认知中的那个顾棂月了,她自私,奸险,狡诈,跟你印象中的乖女儿早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次她还打算把沫沫送上那个恶心男人的床,让她再继续在顾家待下去,那就是对沫沫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