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嗫嚅着嘴唇,心里的委屈和不甘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即将冲破脑门,忽然,顾棂月抬起头来,眼里涌动着翻天的恨意。
她缓缓抬手指向姜沫,“你们现在都只知道问责我,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姜沫会有我跟赌场的合约?当时赌场的人明明是去绑她,可为什么最后却是她联合赌场的人来绑我?你们以为单纯的姜沫,根本就不单纯!”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人又齐齐看向了姜沫。
好像是有点蹊跷。
然而,面对顾棂月的质问,姜沫却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然后一挑眼皮,语气随意:“简单啊,赌场那些人欺软怕硬惯了,他们不服,打一顿不就好了?”
顾棂月一怔,随后又大笑起来,“你当赌场的人是地里的大白菜啊,随你揉搓?你是当我没见过赌场那些人长啥样吗?个个一米八,胳膊比你腰都粗,你还想打服他们?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吗?”
姜沫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向顾棂月的目光格外不屑:“你做不到,那只能说明你菜咯!”
说着,她又把视线落在了顾棂月的手上,面不改色地忽悠:“至于协议,那个大龅牙不是都说了,他已经把钱给了赌场,所以赌场还捏着你的协议干嘛?”
顾棂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才不信姜沫的鬼话。
刚想再说点什么,余光一撇,发现旁边的顾母早就听得激情昂扬,看着姜沫的眸子简直亮得能点灯。
顾棂月觉得,顾母说不定已经在脑海里补了一场姜沫大战赌场绑匪的戏码,还自动给姜沫添加上了女主光环。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在顾母面前的地位岂不是很快就要被姜沫后来居上?
顾棂月咬了咬牙,索性直接在顾母面前跪下,眼睛一闭,两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妈咪,你不是想知道姜沫是怎么逼我的吗?我说!是姜沫故意陷害我欠下这两百多万,迫使我走投无路……”
姜沫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听得牙疼。
终于,她忍不住轻轻拿手敲了敲茶几,冲顾棂月一抬下巴,“诶,打住!我一没逼你开赌盘,二没逼你找赌场做担保,这事儿赖不着我身上吧?”
顾棂月呲着牙,忙不迭接道:“可是你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还里面投了那么多钱,这不是故意整我是什么?”
姜沫都听笑了,把二郎腿换了个方向,“我只是觉得,有钱不挣是傻子。”
“呸,你就是想让我背上高额债务!还有那个赌局,你分明就是作弊,虽然你进了竞赛班,但你是走后门进去的!”
听到这里,顾父打断了两人的争吵:“等等,什么走后门?”
顾棂月心里一喜,忙擦了下眼泪,看向顾父:“爸,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想进竞赛班从来就只有一个方式——通过入围考试。但是姜沫,她一没有亮眼的数学成绩,二也没有参加入围考试,就直接进了竞赛班,不是走后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