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安静地抱着她,微凉的鼻尖轻轻蹭了下她的耳朵。
好痒。
白芷没忍住缩了一下,却退无可退,反而往他怀里缩进去。
傅玄西垂眼,看见那小耳朵全红了,羽毛一样的眼睫也不受控地微微颤抖。
这样惴惴不安,还说不怕。
他恶作剧的趣味得到满足,大发慈悲地放了人:“去睡。”
怀里的小姑娘懵了一瞬,抬头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诧异地看他。
半晌,才小声地问:“你呢?”
白芷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那人也没回答。
不免担心,是自己太过老实本分木讷,没有情趣,所以他觉得无趣了吗?
犹豫了一瞬,试探着伸出细细的胳膊去搂他的脖颈。
他就只是这样半垂着眸子看她,既没迎合,也没拒绝。
似乎,想看看她能主动到什么地步。
白芷屏着呼吸将他脖颈松松搂住,心跳得很快,怕他听见,要凑上去吻他。
她是这样认真又忐忑,抿着唇角,又觉得嘴里发干,咽了咽喉咙,闭上眼。
应当是快要吻上了,他却开了口——
“今晚都不想睡了,是吗?”
说话时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唇边,跟她的纠缠在一起。
白芷一下停了,睁眼时视野忽地一下拔高,她被直接抱了起来。
“明早有人送你去上学。”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房间陷入黑暗,房门关了过去,只剩下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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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春姨已经做好了早饭。
那顿早饭是她一个人吃的,并没见到他。
期末考试还有好几科,季海送她去了学校。
第二天考完试的下午,白芷去银行把那天的钱另外开了个户头存起来。
那晚的筹码是炒板栗,一个栗子一万块,她赢了五十颗。
就这,还是后来故意输出去一些剩下的。
牌局结束的时候,板栗全都换成了钱,就在她的卡里。
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拿着实在烫手,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这么个解决办法。
另外开一个户头,将从他那里得到的钱全都存起来,用这些钱给他买礼物,如果有剩的,就等以后分道扬镳的时候,再还给他。
得之于他,用之于他。
她从来图的,都只是他这个人,和跟他在一起的快乐,仅此而已。
至于钱财这种东西,她虽然从小缺到大,也不愿意这样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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