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伯伯,邬大哥还在军中吗?”蕊儿怕一直纠结她的事情,忙换了话题。
只是这话一提出来,夫妻二人似乎更惆怅了,尤其是邬夫人,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复杂。
邬净是他们的独子,自小随军,跟蕊儿情同手足。夫妻二人看着欢喜,想着若是邬净能够娶了花蕊儿,一家四口,真的不能更完美了。
哪里知道两个人虽然朝夕相处,走的却是情同手足的路线。当初蕊儿想要嫁给尊上,他们夫妻二人还有些郁闷,还是邬净说的,“蕊儿多良善漂亮的姑娘,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我们这群老爷们身边救死扶伤,如今她有了一个心中倾慕喜欢的人,为何不让她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如若最后真的分开了,我们邬家,难道养不起她吗?她回来便是,这里永远是她的家。”
“是”邬将军眉头紧锁,“我跟他说了,我如今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带着兄弟们往前冲了。你也知道,我当初受伤的事情,并不简单。皇后的马家坐大,将我视为眼中钉已久。我借着受伤退了下来。我只有他这一个独子,自然不希望他在军中备受制肘,频频遇险。”
“马家和凌天门已经联合起来,如今马家坐镇军中的就有好些修炼者。”邬将军苦笑一声,“蕊儿,你也知道修炼者是何等高傲跋扈,我们普通将领,拼的是命,我们的命,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值钱,阿净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差。”
邬夫人看了一眼丈夫,明显情绪也低沉了几分,“阿净有修炼的根骨和天赋,可是他自小就有主意。若是入了修行,他就不能跟在我夫妻二人的身边。所以怎么劝他都硬是不肯。说跟在我们身边,等于为国尽忠,在家尽孝,两全其美。这孩子,唉,就是太懂事了。”
“如今我离开了大军,手下还有不少兄弟在军中,阿净觉得他有责任替我照料军中的弟兄。”邬将军摇摇头,“都是我拖累了他。”
修炼,花蕊儿的心中一动,想到了尊上。蕊儿随即心中苦笑一声,抛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即便他对自己稍微好些了,她也不该恃宠生娇,乱提要求。自己力所能及,多制些疗伤的药,也让邬大哥和兄弟们在军中多一份保障。
“不提这些了,”邬将军笑了笑,“蕊儿,你可见过天行皇叔?”
“天行皇叔?”花蕊儿不假思索便摇摇头,“我与他毫无交集,也不可能有交集。”
“这就奇怪了,”邬将军有些奇怪地道:“前两日,军中传来信函,说天行皇叔正在打听我身边姓花的医士。按理说,”话还没说完,突然街外马蹄声急促而来。
“邬隆何在?”一声怒喝。
屋里众人尽皆站起身来,邬隆一脸凝重,带头便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一具身体朝邬隆的身前甩了过来,重重落地。
“阿净!”邬夫人尖叫出声。
地上的男子,浑身是血,呼吸已弱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