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看着那些气息变得更加恐怖森然,他几乎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那个男人戴着惨白的面具,披着漆黑的斗篷,像一道黑色的影子,将少女困在黑暗的方寸之地。
他贴着她细嫩的耳垂,声音冷漠低沉,“我是莺。”
是被你赐名的,sss魔种。
苏酒:“……”
苏酒被他胁迫着,踏着碎骨,穿过重重彼岸花,回到了白玉棺前。
她重新戴上了蔷薇戒指,束上了水晶玫瑰,又如玩偶般,被他换上了漂亮的衣服。
一边戴着微笑面具的骷髅麻木的看着她。
苏酒不知道这骷髅的来历,只想着是莺做来看守她的玩意儿。
莺依然早出晚归,给她带很多精致的玩意儿,只是苏酒一个都不喜欢。
于是趁着某日莺出去,她用玫瑰砸碎了骷髅的脑袋,再次扔下戒指溜走。
但是她没能跑多远。
也许是骷髅脑袋被砸碎,那边有了感应,莺很快就抓到了她,她被他压在了开满了彼岸花的白骨地上。
他蹭了蹭她,黑色的长发与她纠缠着,身周愤怒翻腾的雾气仿佛泄露着他的恶,寸寸吻过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
苏酒感觉到刺骨的冷。
他的声音带着天生的阴冷,“从出发的地方算起……”
“以后你离开我一步,就杀一个人……”
怀里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是在恐惧。
充斥着恶欲的魔种享受着爱人的恐惧,惨白面具下的眼瞳泛着不祥的幽幽红光,可是语调却愉悦的软下来——
“……好不好?”
他淡薄的尾音,如同毒蜂的尾后针。
他没有心。
他不会忍耐,不会妥协,不会让步,他自私自利,又贪婪妄求,他是死去的夜莺,活生生的恶鬼。
苏酒:“……那我不走,你就不杀了吗?”
他像是被问到一个很为难的问题。
苏酒冷笑,“那我还是会跑的,我不会和一个杀人狂在一起。”
她说:“我走一步是走,走一百步也是走,你杀一人是杀,杀一百人也是杀,你终归舍不得杀我,那他人生死,一人或一百人又与我何干?”
少女大抵是非常愤怒的。
于是莺的阴冷似乎被击溃了,他亲昵的与她十指相扣,他说:“好吧,好吧。”
“我不会再杀人了。”他哄着她说,“你不要生气。”
仿佛摇身一变,一个sss级的恐怖魔种,眨眼成了楚楚可怜的好人。
……
骷髅脑袋被苏酒打碎了,莺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个骷髅脑袋。
苏酒看见莺把之前那个骷髅脑袋的碎片捡起来,小心的放进了一个罐子里。
苏酒看着那个新的骷髅脑袋,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她呆呆的看着它,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