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立于一扇铜门前,转身面对柳催雪,“此前你说,在南疆时,通过苏荔的记忆发现,你幼时关于阮清容遇害的记忆被人洗去了,你现在还想得起来吗?”
柳催雪摇头,“虽然在别人的记忆里看见了,但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在看别人的事,我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阮清容本容背着手站在一边,正好奇地东看西看,见那铜门金灿灿的,甚至想上牙咬一口。
雪光遥瞟她一眼,衔玉立即把她拉回来,藏在身后。
雪光遥移开视线,“这几天我已经仔细研究过那篇文章,觉得你母亲的死,或许与你有关。”
阮芽从衔玉身后冒出头来,“对了,我们在肆方城的时候,第一次见华清他们,小雪还傻着,他特别害怕那些穿道袍的家伙,差点钻到我裙子底下去!”
柳催雪:“……”
雪光遥一头黑线,看柳催雪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衔玉附和,“没错,华安跟我说,他从小就这样,可能是被柳陌揍的。”
雪光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三人什么关系?
不过正事要紧,雪光遥按耐住好奇心,“我已经设好了法阵,试试能不能帮你恢复记忆。杀害阮清容的既然是柳陌,他能洗去你一次记忆,就能洗去第二次。”
“那我得去。”衔玉站出来,“他身上还有心魔,我得帮他压制,不管你用搜魂术还是别的什么办法,都不能一心二用。”
阮芽举手,“那我也要去。”
“不行。”是衔玉和柳催雪同时开口。
如果要帮柳催雪护法,那她必然会看见柳催雪记忆中的自己。虽已是前世,但那场面太过血腥了,大家希望她一丁点也别看见。
雪光遥眯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衔玉怎么会看不出来那老头心里在想什么?就算他们有婚约,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很不爽,心里醋坛子翻了,又不好发作,拉着阮芽轻声哄,“乖,你在外面玩,去逛逛花园,我们很快的。”
说完偏头咬了一下她的嘴唇,阮芽脸红红缩着脖子藏到他胸口,“那你要小心哦,不要太累了。”
衔玉跟她咬耳朵,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见阮芽脸更红了。柳催雪看着他们,一脸迷之微笑,看得雪光遥心里直烦嘀咕。
叮嘱完,衔玉转身,故意咳嗽两声,昂首阔步随他们进了铜门。
阮芽听话去逛起了花园。
然后她就发现,雪家的花园非常大,还有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珍惜花种树种。
于是她又干起了老本行,偷偷催熟花朵,收集种子,想在瓢儿岛上也种满鲜花。
收集了一会儿种子,她跑回那房子里去看,见铜门仍是紧闭,不高兴地噘噘嘴巴,又回到花园里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