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打哪来的白衣修士,明明还没有到夏训跑山的时节,他天不亮就出现在山脚,热身一刻钟开始跑山,晌午歇息半个时辰,下午一直跑到天黑才休息。
惹得众弟子议论纷纷。
“谁啊谁啊?”
“不知道啊,他脸上戴着面具,胖胖的,穿一身粗布白衣裳,跑得相当快。”
“能有多快,有田华大师兄快吗?”
“田师兄?那可不止,记得去年夏训的衔玉吗,我算过了,他跑二十圈,也只比衔玉慢两刻钟!”
“这么快!完蛋,他不会是从现在就开始练吧!等到夏训开始,又来抢第一!”
“可他只比那杀千刀的衔玉慢两刻钟,已经超过我们所有人了,还用得着训练吗?”
田华听说了这件事,心中万分紧张,他还欠着衔玉不少钱,就指着夏训冬训跑山还债了,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这可如何是好。
当日傍晚,田华就带着两位师弟早早候在山顶,戌时初,他们见到了跑完最后一圈的白衣修士。
他果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白白胖胖,连面具也是白色的,险些遮不住他的大胖脸,面具只在眼睛的位置挖了两个圆洞洞,根本看不清长相。
田英上前,双手抱拳,“这位道友,敢问……”
这白胖子却理也不理,径自走了,田华与二位师弟对视一眼,抬步跟上。
却见这白胖子既不去膳堂吃饭,也不找地方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虎王洞,在山顶的平台上摆开架势,准备练剑。
那剑周身裹满了锋锐的白色剑气,看起来也是把能叫出名号的宝剑,上面却同样施了防人窥探的法术。
白胖子负手立在平台上,虽然圆滚滚像雪球,举手投足却依旧优雅从容,叠起的三层下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睥睨。
田华三人仰头呆呆看着他,意识到此人定然来历不凡,周身都是伪装,显然是不想被人认出。
他们对他的身份不太关心,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来跑山的。
有了上次衔玉的教训,田华也不敢随意开口说话,生怕一说话,又掉进人家挖好的陷阱里,那他背上的债就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两方静峙,白胖子也不说话。
他着急练剑,又担心他们通过剑招猜出他身份,终于等得不耐烦,横剑一扫,劲风掀起,田华三人只觉眼前一黑,再落地站稳时,发现他们已被送到了山脚下,稳稳落在平地上。
此等修为,绝非泛泛之辈。
之后几天,田华有空就来偷窥他,可无论他躲在哪里,都逃不过白胖子的法眼,一次又一次给扔下山去。他脾气很好,无论多少次,都是用灵气把人稳稳当当托放在地面上。
田华也大概摸清楚他一天的行程。
天不亮开始跑山,中午休息,下午跑到天黑,晚上练剑,一直练到子时,去后山小瀑布沐浴后回到虎洞平台上打坐,天亮后继续跑山。
如此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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