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子爷,被王爷横抱着进来,还进了王爷的卧房,还被王爷亲自伺候着在温泉池里沐浴……
谁敢得罪?!
容澈逛着逛着,一道声音响起在容澈身后——
“太子殿下!”
容澈转过身。
谢融朝他行了个大礼,“臣有罪,请太子殿下责罚。”
谢融说的,是他给狗皇帝上奏章,告发容澈和容玉珩关系不匪的事。
容澈很快反应过来,“那就罚谢大人闭门思过半个月,除上朝或父皇召见,不得外出,如何?”
谢融是皇叔的至交。
容澈记得。
他不想让皇叔为难。
所以,没和谢融计较。
谢融拱手:“多谢太子殿下宽容。”
容澈转身欲走,谢融连忙又说:“微臣新调了一种香料,青莲和松竹的熏香,太子殿下要看看吗?”
谢家祖上是香料商人,所以谢融很擅长调香。
容澈想了想,“好。”
谢融带着容澈去了他在摄政王府住过的客房。
客房的桌案上,摆着一只香炉。
香炉里徐徐升起一缕幽香……
香甜清冽的气息,缓缓没入容澈的鼻息。
容澈眼前的画面,在顷刻间变得一片模糊。
他缓缓闭上了眼……
梦里……
……
容澈八岁的时候。
寒冷的冬夜里,八岁的容澈急得快哭了,在草丛里四处寻找着什么。
他的兔子不见了!
他养了很久,他很喜欢的一只兔子。
他在敌国做质子,最黑暗的岁月里,陪伴他的只有那只兔子。
“傻小子,别找了,你的兔子在这儿呢!”
奉命看守监视他的敌国侍卫,懒洋洋地指了指面前的烧烤架,“外焦里嫩的兔肉,要尝尝吗?”
烧烤架上,一只被洗剥干净的兔子,被铁质的烧烤架整个贯穿。
……
容澈十一岁的时候。
“容澈,你不是喜欢你们容国特产的青梅酒吗?”
敌国皇帝阴恻恻地盯着他,“可惜了,朕……命人把你偷藏的所有青梅酒,都拿去洗恭桶了。”
……
容澈十五岁的时候。
有个误打误撞地闯进他院子的小姑娘,叫林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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