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面无表情地拔掉针管。
他动作太快太狠。
针头生生折断在血管里。
萧承把车停在监控盲区,关了行车记录仪。
他伸手,揪住陆拾的衬衫领口,冷冷地问:“针管里的药水是什么?”
陆拾捂着手腕,笑得无害又温润,“能让你乖乖听话的药。”
萧承闭了闭眼。
大脑一片空白,逐渐混沌。
脑仁胀痛得厉害。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这时候,陆拾开口:“萧承,十一年前你在酒吧调酒,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在想,十三岁的小萧承,压在下边滋味怎么样……”
陆拾的话没说完。
“砰——”
萧承揪着陆拾的衣领,把他的脑袋狠狠撞向车玻璃。
这辆车是江迟宴的座驾。
车窗都是防弹玻璃。
陆拾的脑袋一撞,玻璃没碎。
萧承放平了驾驶座的椅背,转身,一脚踩在陆拾胸口,浑身充斥着冰冷的戾气。
萧承:“解、药、交、出、来!”
陆拾勾唇笑着,“无解。”
萧承脚下用力。
他跟拳脚师父练过。
一脚下去,几乎能踩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肋骨。
陆拾瞬间呼吸困难,他艰难地在智能手表上按了个键。
一段音乐流淌而出。
诡异,惊悚,黑暗,阴森。
那是顶级催眠师,在对付意志力最强大的病人时,催眠他们用的音乐。
萧承的动作僵住。
整个人像是被关进了黑屋子,意识被剥离,整个人一动不动。
陆拾兴奋地盯着他,“把脚挪开。”
萧承僵硬地挪开脚,瞳孔似失了光泽。
陆拾吃力地坐起来,伸手轻轻捏住萧承的下巴,贪婪地嗅了嗅,又忍不住轻摸了摸萧承的脸,“真软啊。”
“也不知道小萧承身上其他部位,是不是也这么软。”
“咳咳咳,走吧,我带你回你的笼子。”
陆拾指了指副驾驶,“坐过去。”
萧承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四肢僵硬。
陆拾刚发动车子,萧承的手机响了。
陆拾拿过来看了眼。
备注:老公。
陆拾的脸色冷了,他摁了个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江迟宴的声音,“在哪儿?”
陆拾看了眼他身边昏迷不醒的萧承。
他捏了捏嗓子,一开口,就精准地模仿出萧承的声音,“在车上,临时出差一趟,去录综艺,可能要封闭式录制半个月。”
江迟宴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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