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文姐,那我就先走了。”
李锐走后,乔南文又坐了一会儿。她考虑了很久,看了看头顶的摄像头,最后拿起了手机,到里面的卫生间打了个电话。
“裴律师,是我,我现在有时间,您看可不可以当面聊一下?”
裴子喻:“好,您方便在哪里碰面?我这边都可以的。”
“就在我的摄影馆里吧,一个小时内,您能到吗?”
“可以的。”
“好,麻烦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裴子喻来了。
乔南文先是用手机给他发消息,让他注意摄像头。
裴子喻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自己知道怎么做。
他神情自若地走进店,用余光扫了一下摄像头,然后走到迎客台前,手指轻敲桌面。
乔南文抬头问他:“你好,需要什么服务?”
裴子喻:“这里可以拍证件照吗?”
“可以,要什么底的?”
“红底和白底。”
乔南文站起来:“好,你跟我进来吧。”
她带着裴子喻到了里头的摄像间,把门关上,说:“裴律师,麻烦了。”
裴子喻笑得温润:“收钱办事,应该的。”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又问:“在这里谈话,没问题吗?”
乔南文坐了下来:“这里的摄像头坏了,还没来得修,没事的。不过,我们只能谈半个小时,太久的话,他会怀疑。”
“好。”裴子喻也坐了下来:“他现在对你的控制欲还是很强吗?”
乔南文轻点头:“嗯,差不多每天都会看我的手机,店里的监控也会不定时地看。”
“好的,我了解。”裴子喻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乔小姐,是这样的。我先把问题跟你说一下,你要起诉离婚,就得有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据。”
“而且呢,按照你们现在的情况,如果离婚了,你很难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因为从经济条件上来说,你丈夫更有能力给孩子好的环境。”
乔南文道:“我可以不要抚养权。”
裴子喻微微诧异,但又很快点了头:“好,那我们来缕一下情况,他有过家暴吗,有的话,你之前有没有留下过证据?比如验伤报告什么的。”
乔南文想了想:“我不知道算不算家暴,有时候我们起冲突了,他会按着我,不让我动。会掐我的脖子,不过也没有很用力。”
裴子喻:“也就是说,他没有在你身上留下实质性的伤,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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