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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忽然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连日料啊,寿司啊都不敢吃了,那次张豆她们在我面前吃,我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但还是没忍住吐了。”

我在Frank面前揭露伤疤,自己一点都不好受,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还有呢?”

“重庆那次,那个人在电话里说他喜欢你,”我咬着牙,在床脚把自己缩成一团,轻声说,“我从来都没有赢过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赢过,他太厉害了,知道怎么面对不一样的人,知道怎么对付我,也知道怎么对付你。”

我攥紧了衣袖,说完后暗自深呼吸一次,Frank问:“还有没有?”

“有,”我终于有了勇气,实在不能确定后果,就干脆等待后果降临,我说,“我去了圣诞节的舞会,穿了红色的连衣裙。”

我埋下头,眼泪流了出来,许久了,Frank问:“上次在车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说,”我试图平复心情,只能渐缓说话的速度,“我们都已经是朋友关系了,说那么多更麻烦。”

清楚记得那次舞会上我有多放肆,哪怕正处在分手后互相冷落的阶段,可还是遇见他、靠近他,还和他说了那么多话。

并且,和他接吻。

“今天的这些话你应该早点告诉我,”Frank说,“但不是在责怪你。”

我一边点头,一边闷闷地应答:“嗯。”

我的眼泪流下来,第无数次因为Frank而哭,我想了想,忽然说:“要是世界上没有野泽在,你和我现在会是什么状况啊?

第94章

(FR. Hilde·Frank)

这么久之后,我才从Ethan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我说:“我想见你了,我去北京找你吧。”

“你别来,”他慌忙地拒绝了我,说,“别来,我真的很忙,就算你来了也没时间见面的,下次吧,下次去上海我给你打电话。”

这通电话草率地结束了,连告别语都说得仓促,我当天就订了一天后去北京的机票,然而没什么计划,也没想好究竟要说什么。

我只知道Ethan在责怪我,这种责怪全部来自我和野泽的那段感情,我也愈来愈意识到野泽带给他的痛苦不是一点,而是很多,不但多而且深刻。

我感觉到Ethan在恨我。

一天后的下午落地北京,天气还是不晴朗,天上被丝状的云染满。

在车上给Ethan打电话,打了三次他才接到,问:“怎么了?我在拍东西,所以刚才没接到电话。”

“我来北京了,”我说,“来找你了。”

他的呼吸明显一滞,好几秒,说,“我不在家,还在棚里拍东西,不知道几点下班,说了别来的,你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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