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么一句:“看看我的助理,人多好,又会说话,又有分寸。”
“是挺好的。”Frank说着,终于把一片肉夹进他自己碗里。
他语气那么平静,神色也那么平静,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起来应该不是不开心,他又说:“多吃点没什么,你们明天庆功宴都到中午了,可以睡懒觉的,所以晚上也不着急早睡。”
我催促他:“你也吃呀,别管我,都是我和豆豆在吃,你那么远来到这儿,又准备花什么的,肯定没好好吃饭。”
半夜加之疲惫,导致我的嘴跑在脑子前边儿,说完之后才察觉自己的语气有多嗲多肉麻,加之突如其来的心跳加速。
“那个花其实是我和Charlotte自己做的,”Frank说,“不知道你看出来了没?”
“我知道,Charlotte告诉我了。”
Frank接了张豆递过去的蛋糕,拿起勺子尝了一口,他点着头,说:“好吃,你也吃吧,挺好吃的。”
“李梓烁送的……你也吃啊?”
“我为什么不吃?不能吃吗?”Frank收敛地弯了弯嘴角,说,“帮你尝好了,不难吃,这么难买的东西,不能浪费吧。”
我吃得累了,可还是饿,所以就用手撑着脸吃,我龇了龇牙,说:“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话这么多还这么怪。”
“心里有鬼的人,看什么都怪。”
“你想吵架?”我慢条斯理地问,一边看着锅里,一边捞东西。
“没有,”Frank终于把一大盘肉片全都放进了锅里,他把公筷放在筷架上,说,“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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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Frank买给我的小狐狸带在身边,回北京之后先是泡了一整天赛车场,第二天和我妈、舅舅他们吃饭,到了第三天,Frank给我打电话,说订了午饭,是我喜欢的那家,让我多吃点。
“谢谢,”我说,“我还打算去外面吃。”
“你很累的话就多休息休息,想吃什么跟我说。”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不用管我了。”
外面天色很暗,我站在窗边接电话,说着说着就蹲下去,然后靠着床坐在了地板上,我攥着手机,演唱会那天晚上堆积的情绪逐渐显露出来。
我知道我那天说的话很矫情,可都是真心话,除了演唱会,很少有其他的场合能让人这么充满勇气。
我用胳膊抱着膝盖,把嘴巴埋在袖子里,说:“真的不用管了,我想吃什么就点外卖,或者自己开车去吃。”
“左渤遥,”Frank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他说,“其实我没想太多,只是觉得你最近太累了,吃到喜欢的东西应该会开心。”
我说:“嗯,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