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
“玩车的朋友吗?你们在一起喝酒吗?”
“对。”
“你很想吃牛肉对吗?”
“只想吃Frank做的,我跟你说,不要让伍锐炒菜,我咬不动。”
后来,Ethan在电话那端执着地让我听鸟叫,我吹了几下口哨,告诉他我听到了,他说拍了圆圆的月亮要发给我。
早就删了微信,却一本正经地找微信,然后,找着找着,大概是按错了按键,于是,这通电话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第67章
(FR. 左渤遥)
漆浩受不住我的恳求,只能把藏在柴房里几瓶白酒拿出来,第二天是周六,因此,他纵容自己陪我喝两杯。
其实主要是我喝。
在火堆里烤了花生,漆浩把它们剥开,花生米放进碟子里,再慢悠悠地撒上盐,他说:“再过段时间生火就太热了。”
“那怎么烧水?用电热水壶?”我问着话,把花生米抛起来,张着嘴去接。
其实我不喜欢喝白酒,但这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忽然就很想醉一次,漆浩摇了摇头,想了许久,才说:“还是要生火,在院子里生,用大锅烧开水。”
“你什么时候去县城啊?”
“有事要办的时候才去。”
“我想去。”我用诚恳的眼神望向他,希望得到一个惊喜的答复。
但漆浩摇了摇头,他说:“去一趟得话一天时间,我就没时间备课了,有那个空我不如去爸妈不在的孩子家里,帮他们做农活。”
“你就没有为自己而活的时刻吗?”
漆浩的视线停滞在快熄灭的火堆上,他想了想,才将眼皮抬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淡然里带着坚定,他说:“我一直在为自己而活啊。”
“真搞不懂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待在这儿了?”
“可能……以后会回去吧,但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我现在不需要考虑。”
说实话,我和这种人真的聊不来,并且他也不是什么人来疯,并不会因为别人的热情关切而变得活跃,一直这么平静、沉稳。
我也开始剥外壳烤得黑乎乎的花生,手指头也染成了黑色,我说:“但是我要回去了,已经待了十几天,再待一周多,就要走了。”
“嗯,”漆浩随意点了一下头,沉默了许久,他才抬起眼睛,问,“歌写完了吗?”
“差不多吧,回去再编曲,我决定加一点这里的民族风,感觉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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