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道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涉入过深了,所以提出想走。”
林博因的心跳微微加快,他终于等到了让他不安的地方。
“他提出想走,也是试探,不出所料的被拒绝了。但他也没想到,乔老会在这个时候推了林敖一把,把他给放走了。这里面或许是有一些对林敖的好感,更多的,我觉得还是想减少一个人知道他们的新发现吧。”
“林敖之前知道的就不多,这个时候断开,不会对他们有威胁。而且他还不认路……你肯定不知道,林敖后来在镇子上东跑西跑的,其实都是有人看着他的。直到确定他找不到上山的路,那些人才算真正放了心。”
林博因勃然大怒,“你他妈的既然知道我家老头儿留在镇子上都做了什么,还放毒蛇进我家?!”
严赋抬起头,“毒蛇不是我放的。”
林博因喘着粗气,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相信这句话。
严赋苦笑了一声,“你们都觉得我报仇的手段简直丧心病狂,恨不得把这些有牵扯的人都干掉……对吗?”
林博因反问他,“你难道不是?!”
严赋沉默片刻,摇摇头,“是不是,也没什么重要的。咱们继续往下说吧。总得让你也知道,站在其他人的角度,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林敖走的时候,李道交给他的钱和地址,这种举动,他自己可能也知道是瞒不过南长生的。他可能也是有意通过这样的举动,营造一种‘钱都送走了,他死心塌继续跟着他们干’这样的假象来麻\醉一下他们。”
“当然了,他的麻\醉并不成功。林敖前脚下山,他后脚也跑了,但没等他跑出那个要塞的范围,就被封老和南长生给抓了回去。”
“逃跑未遂,他被看管的更严密了。那之后,他又寻找过两次机会,但每一次的逃跑都没能成功。”
林博因听的心惊,“不就是瓷器?难道他们还发现了什么别的?”
严赋有些嘲讽的瞥了他一眼,“瓷器就已经很要命了。你想想黑市上血纹瓷的价格。”
林博因皱眉,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耐着性子继续听他讲故事。
“他们后来发现的,应该是看守瓷窑的管理者居住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找到了几件血纹瓷的精品。那个时候,国内的古董市场还不成规模,但南长生是干什么的?他通过走私挣了那么多钱,自然也有门路接触到国外的收藏家。对他来说,只要是能挣到钱的事,就值得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