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他笑出声,“操劳过度,下个月就不是三十,是四十啊。”
“没关系,我讲过好多次,我不嫌你老气啊。”她想再大胆一点,摸着他的耳垂,吻过他的喉结。原来两人做过一些事情后,浓烈的情爱也会令人上瘾。她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望不到他眼里的真诚笑意,愈发急躁,亲着他的力度也越来越没了分寸。
傅时津捉住她双手,摁到她身后,“钟霓,很晚了。”
她固执,“亲我。”
短暂对峙后,他认输,顺着她的意思亲她,也深入地吻她。大概是想象城堡塌了,他没办法再维持温柔。
爱或不爱这种问题,口头上从没有答案。
他认输了。
钟霓做了一个梦,梦见此时此刻,她和傅时津相拥而眠,可一睁眼,她惊觉自己紧紧抱住的是一具满是鲜血的身体,她惊地推开他,却怎么推都推不开,抬眼一看,是傅时津的脸,额头溢出血淋淋的洞口——
她惊地睁开眼,望见的是黑乎乎的天花板,她哽咽了一声,转过脸,是傅时津的脸。她松了口气,原来是梦。
噩梦是反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转过身,贴近他怀里,重新入眠。
第二日,如钟霓所愿,她可以参与B组的案子,她一参与,其他人都可以参与。傅时津起初的目的只不过是找借口让钟霓远离他所接触的案子,现在是让她越靠近越好,她的背后是钟柏年,即便闹得再凶,宣文汀那些人不会对钟霓怎样。
如今警队情况复杂,他不能只靠张家诚,必须再找一个可靠之人。
张家诚受伤住院,楼亦棠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傅时津不出面,她便让丧龙亲自带话给傅时津,让他来一趟茶楼。
丧龙苦着脸,同傅时津讲:“楼小姐今日心情好暴躁,非常可怕。”
傅时津抬头看了眼楼上,今日茶楼暂停营业,对外讲要修整坏处,也方便他和楼亦棠交谈。他将车钥匙扔给丧龙,让他检查下车子。
傅时津一来,荣叔便得亲自泡茶,又浓又苦。
楼亦棠一见他,只冷着脸,哼笑,哪怕再对眼前这个男人心存怨意,也不忘做正事,将查到的关于“蓝钻”的情报全告诉他。
先前查到的是宣文汀将蓝钻送给一位银行老总,最近查到的是,宣文汀存放了一笔钱在银行,至于是什么钱就不得而知了。
傅时津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思考着楼亦棠的情报,宣文汀存放的也许不是钱。
“消息来源可靠吗?”
“我让人去银行查了,消息无误。”
傅时津面无表情抬眸,“你亲自去,再查一次。”
楼亦棠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知不知我亲自去要付出什么代价?”
傅时津轻轻放下杯子,看着她,不发一言。楼亦棠拎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却怎么也喝不下口,端着杯子用力朝桌上一泼,拿过旁坐椅子上的挎包,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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